李晓没有立离开,而是仰望着夜若有所……
么是侠客?
一人一衣一是为侠,提壶杯满仰入喉是为侠,快意恩仇是为侠,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侠客。
潇洒写意,抽剑舞魂,一言一行出于心。
侠客、纵横是也!
刀剑,你伤我我寻仇,我伤你你寻仇,此生纠缠不死不休!到最后一人沦为黄土,一人痨病终生,江湖就非要决出生死吗?
也许江湖就是这残忍吧!
李晓下头,拭去眼角的泪痕,将所有繁琐的绪全都压到心底,右脚跨出,快向巷口走去,手中的折扇却停在胸前不晃动……
“要走了!”
屋檐上的少年撑起身子,李晓此时已经走出了短巷,从巷口转角在少年身前的街道走着,少年则趴在李晓的右上方的屋檐之上,少年隐藏的很好,李晓并没有发现他,倘若现在进攻,一定能够出其不意!
体内窍穴鼓荡,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不会有了!
“唰~~啦!唰~~啦!唰~~啦!……”
沉悠扬的声音传入少年的耳朵,少年下意识伏下身子用乌青色的瓦片遮挡住自己,转头看向声音的方向。
不看还好,一看愣住了,不时巷口处坐了一位长老者,老者坐在一个小木凳之上,左腿弓起,右腿随意的伸着,右手攥着一把短刀的刀柄,左手则压在刀身之上,在一块比他身下的板凳还要大的磨刀石上磨着刀。
正离开的李晓也听到了磨刀的声音,他停下脚听了许久,不敢冒然转身。
磨刀声很有节奏,两长三短,三短一两长,正映照了他五气力的实力,有来有反则是在模仿内力鼓荡的规,凭出现他身后他却没有察觉,由此看来对方的实力在他之上,若是巅峰时倒是可以搏一搏,只是经过刚的战斗……窍穴中的内力已经所剩无几了,战的话怕是有心无力!
换个角度想想,他刚与啸和顾峰斗的时候,对方并没有出手干预,三人分出胜负之时,也是他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对方依旧没有出手,很明显对方不是为了掉自己。
但是如果他现在不顾一切逃走的话,对方难免不会因此产生杀心!
想通这一切,李晓悠悠的转过身,刚虽然经了非常激烈的战斗,但是他身上的白色衣衫也只是多了几块水渍而已,脸上挂着淡然笑的他,看起来依旧是那么儒雅、端庄。
潇洒的甩开折扇,李晓平静的看着磨刀的老者,静的听着铁与磨石摩擦的声音。
反观老者,身上随意的披着一灰色长袍,腰间系着一黑色条,下身穿着宽松的灰色长裤,裤脚破破烂烂的露着古铜色的脚踝,脚上蹬着两只编工粗糙的草鞋,看样子是出自老者之手。
然而让李晓在意的并不是老者的穿着,而是老者磨刀的双手,头发斑白,皮肤松弛满是褶皱,可是那双磨刀的手却不合常理的白嫩、纤长。
看来也是一位挑剔的人,李晓暗自摇了摇头,长使用武的人掌心手背的皮肤都会磨得比较厚实,老者的手白嫩细腻,一看就是不经常使用武,碰巧他也是……
李晓不敢冒然靠,而是轻摇着纸扇,故作镇定的笑问道:“大雨刚过,街巷阴冷潮湿,老人家故一个人在此磨刀?”
“咳咳咳!”老者右掌微攥,在嘴巴前着头轻咳了几声,声道:“刀顿了,连野菜都切不动,明日明要些肉菜,还是磨磨的好。”
“明吗?”
李晓目黯淡的看着老者磨刀的手,老者右手勾起手窝,从身旁的水洼中舀了些水浇在满铁锈的刀上,经过老者的磨,刀身上的铁锈已经与刀分离,水一冲,露出明晃晃的刀身。
刀身方方正正,老者没有说谎,他磨的果是一把菜刀。
“明时节雨纷纷,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处有,牧童遥杏村。”老者微微举起手中的刀,视线与刀身平行,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魂断了,黄泉阴冷彻骨,不他们二人可曾遇到牧童,引他们去杏村喝下那碗断人肠的‘孟婆汤’……”
“江湖就是江湖,是者的屠杀场,弱者的葬身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鲜血,他们固然可怜,但是身在江湖就要好赴死的备,有江湖的地方处处是‘明’!”李白晓合上纸扇,有条不紊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