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好了!”
一位学子服饰的年轻人气虚喘喘的推开一个教馆的门,对着讲台上的教书先生喊道。
作为阳城县学的训导,舒长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成何体统!读书人的沉稳礼节被你丢的一干二净,将来能成什么大事?”
“对不起,学生莽撞了。”房彦春连连道歉,“可是先生,我们的同学在流芳阁跟人发生冲突了。”
舒长年放下手中的书,淡淡的看着房彦春说道:“便是起冲突了,也不应如此慌张,我是怎么教导你们的?”
“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凡事说清楚了谁是谁非,冲突自解。小事小非,无非进一步退一步而已。”
舒长年并不担心自家学生吃什么大亏,在这县城中,他们县学院不沾事,不惹事,但也没什么人会主动招惹他们,跟他们过不去。
“可是先生,对方是些泼皮流氓,根本不听我们讲道理,他们直接动手打人。”房彦春委屈的说道。
听此,舒长年眉头紧蹙,对着教馆里的学生吩咐了一声,便信步走出教馆。
“详细说说。”
“刚才景阳学长去流芳阁购买笔墨纸砚,遇到有地痞流氓在跟流芳阁的王掌柜争执,于是便介入了,后来就打起来...”
房彦春尚未说完,就发现舒长年风一般的朝着流芳阁方向狂奔而去,边跑还边口吐芬芳。
‘不当人子!景阳若有闪失,断尔爹希望,吾定当让尔等泼皮无后,入尔等娘的!’
房彦春目瞪口呆,喃喃说道,先生...沉稳礼节...
刚走出县学院,舒长年就看到对面流芳阁那里聚集了很多人,二三十位县学的学子,十几个身着统一服饰,服饰上都写着易安物业的人。
“都住手!”
舒长年大喝一声,迅速越过街道,来到流芳阁前,他的目光首先看向其中一位相貌儒雅满是书卷气的年轻学子。
见他虽无大碍,却眼眶乌青,头发凌乱,顿时怒火中烧。
舒长年转身对身后的学子们说道:“有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句话并不准确。”
“很多时候,那些不跟你们讲理的人比你们更清楚你们说的多么有理,他们不听,是因为你们不能把心里的道理化作能让他们听得懂的方式抒发出来!”
说着一道乳白色的光芒在舒长年头顶冒出,光芒中隐隐约约是一位老者的形象,他一手持书卷,一手持戒尺。
舒长年看着对面的帮派之人,眼中怒火熊熊。
“错了,就自打耳光!”
为首的几个人心中突然涌现不可抗拒的负罪感,这些年以来自己所犯的错与罪一股脑的涌上心头。
啪!
第一声向仿佛是一个信号。
啪啪啪啪!
伴随着痛哭流涕,一阵交响乐奏响。
舒长年身后的学子们露出快意的笑容,那个叫做黎景阳的学子则是炯炯有神的看着舒长年头顶的圣人形象,眼中也闪过一丝坚定。
随着舒长年收回圣像,自扇耳光的几人如梦初醒,恐惧而愤恨的看着舒长年。
“呸!”
“妄者期的超凡者凌辱我等普通人。”
“你们不但干涉我们易安物业的业务,还仗着境界欺辱我们弟兄。”
“哼!就连铸魂期的大人们也得给我们老板一个薄面,你区区一个妄者,你死定了!”
“你死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