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客栈门口的人,有的虽然还没有弄明白屋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但看到眼前,慌的跟老窝儿被烧了的,一大群蚂蜂一样的人潮。
朝着自己伸着脖子,口里呼声震天气势汹汹的撞过来后。
瞬间瞳孔猛缩!于是强作镇定同时力从腰起、两腿生风。三两步灵活自如的极速跳跃,干脆的闪到一边。
待到环顾四周,判断自己已经安全之后。
再镇定自若的找一块视线良好、没有遮挡的风水宝地,气定神闲的负手而立。
目不转睛、全神贯注的细细端详着,眼前格局瞬息万变,错过后就时不再来的景致。
可能是眼前的景象,引起了自己内心更多的兴趣,从负手而立换成了,双手环抱于胸前。眉毛稍稍的轻微上挑,满满一脸的求知欲。
这突然的混乱,牢牢的抓住了整条街的注意。
路边讨价论货的老板顾客,也突然的停住了得理不饶人,针砭相对的据理力争,都转过头看向刚才喧闹之地。
街角拐弯三两而立的闲汉少壮,也是消了刚才声调比眉毛高,指天扯地、激昂无比,又意气风发的高谈阔论。头腰扭动、上蹿下跳的在人群中查找观望,势必要弄清楚刚才传来的哄闹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
离得近的人都是不由自主顺水推舟,目不转睛、坚定不移的朝着热闹不慌不忙的涌了过去。
这一阵骚动慌闹,来的好似疾风骤雨,去的也是干净利落不留痕迹。
就这样,时候又过了一会。刚才那一窝蜂冲逃出来的人,从刚才的惊魂落魄,又恢复了心平气和。
远远回头却看见那客栈居然静好如初,几个丫鬟小斯如平常一样出入客栈忙活做事。心中的一股狐疑,又鬼使神差的把人的步子引回了客栈。
人群自发的围在客栈门口,却又都不约而同的不敢越雷池一步。
纷纷向前探着身子,伸着脖子,眯着眼睛,站在进可洞察屋内巨细,退可即刻逃出生天的看客必争之地。脖颈左右,眼珠流转,屏气凝神,脑筋急转。
突然,阿嚏!
不知谁,毫无征兆的,使足了力气打了一个大喷嚏。竟然是直接将站在前排的几个看客吓得打了一个寒颤。几个心性胆小的,更是直接转身离群飞奔了几步。
一群人都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肇事者周围的人都是向他投去了怨恨的目光。可这人却是旁若无人一样的若无其事,为了避免尴尬,左右摇头,像极了也是在寻找是谁在刚才吓了自己一跳一样!
事罢,转回炯炯目光,继续不留余力的细细洞察前屋。
屋子里跟往常丫鬟倒酒、小二迎客的清晨大早没啥不同。几个擦桌子的伺应,一尺抹布一张桌子,互不搭腔的各忙各的。
跟平常不一样的是屋子里多了个黑布盖着的大笼子,所有桌子上都没有或是细嚼慢咽,或是大块朵硕聚餐吃饭的客官。只来了一个不明事由正讨钱要饭的乞丐。
一楼里只有几个的伙计。有的围在一起谈天说地,有的倚在门框趁着屋里的阴凉打瞌睡。
管事的从柜台拿了账本穿堂而过上了二楼,也许是有急事儿缠身顾忌不上,也许是心不在焉毫不在乎,也并没有责问几句。
店里正在闲聊的伙计一看门口围着一堆熟脸,像是生意上门。立刻挂上招牌式的真诚笑容,从凳子上站起直接向门口快走,后脚还没跨过门槛,就要请屋外的客人进屋上座。
屋外的人看看一脸客气的小二哥,又看看屋子里那依然藏在黑布里的大笼子,没人出声。小二哥看看堵了门口的熙攘人群,又看了看屋檐上方的大太阳,笑容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