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约摸四十多岁,羊裘衣袍,举止温文有礼。看穿着打扮,是个有家底的人。像是个闯北走南的买卖人,应该是经多见广的。
他转头看了看一旁刚刚小声偷笑的丫鬟,又看了看门口正目光炯炯看向自己的一群人。大家都心有所盼的等着他有所下文。
他低头伸出手摸了摸那伙计手里的木匣子。转头对着人群说到:“这个、这个天下楼果然是树大根深的势力,随手而出的都是这种鲜有人知的珍稀,不俗,不俗啊!”
“听您这话,您是知道些底细呀。您知道这笼子里是什么吗?能给俺们掰扯掰扯不?”
想是早就有人急于弄明白笼中的详尽。听了他的话后,于是赶紧顺口出言询问。
“这个、这个,好说好说,咱家就给大伙好好说说!”
他从腰上的天地袋里拿出烟袋锅,装实了烟草,又走到一张已摆上几盘子鱼肉饭菜的桌子旁坐下。
夹了几筷子的菜,伸手在桌子上寻摸着什么。“我的磷火石跑哪去了呢?”
在周围扫了几眼之后,却又往旁边的餐席坐了过去。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紫色的金属盒子,从里面掏出火石,划拉出火星子,引燃了从盒子里拿出的油纸。
惬意的吐出几口烟,对着那提着木匣的伙计说到:“老汉咱刚才是打了眼了,辨错了位置,竟坐到别家饭桌上去了。”
应该是准备要讲一个很长的故事,待到这人收拾妥当入座安稳,吐出的烟雾也消散完毕之后,似乎思绪也终于是梳理清楚了。
在大伙的众望所归之中,朗声出话道:“这事,这事,实在是说来话长啊,咱们就短话长说吧。”
“那还是咱十九有余,二十不足的年岁哩。咱也是谈吐生花、才华超群、气宇不凡的年轻后生,玉树临风动力十足啊。”
咱家那时家业也不算大,但到了三餐的饭点上,都最起码要摆上三四个盘子呢。虽没有山品海肴水陆毕陈,但是餐餐顿顿荤素齐全啊。
不是年末节日的时候,那去家里拜访的人。除了亲戚,不沾亲带故的也是不断上门的。
那时候庄上有户人家,在明知道俺已经跟地主家的闺女,定了娃娃亲之后。还是天天上门提亲呢!
“唉!”这人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家里的大事小情,咱那个时候是说不上话的。老爹是一门心思的,想跟地主家搭上关系。”
”说人地主家是大户人家,要是真成了一家人。俺这辈子能少走老些弯路了,自己后半辈子也能过的悠闲一些。”。
”俺们好不容易把提亲的说送回家。老爹的意思是,就等着年岁一到,哪怕入赘,也要入大户人家的家业。”
”当年地主家虽说比咱家殷实一些,但咱家爷爷辈也是给老爹留下了些家底,也算得上是门第相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