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印象中两家还是经常走动的,他爹带着闺女来家里串过几回门。
后来有一回,这闺女没来,只来了管家一位。说是孩子大了不能到处乱跑,还是待在闺房里更合乎礼仪。
这管家把主家的说辞代讲了一遍,留下了些薄礼就赶路回去复命了。
老爹听了还挺高兴的,可谁知从那往后两家的来往就越来越少了。老爹倒是经常往人家家里跑。
几次之后,回来时脸色都不太好看。开始经常往自家的铺子里钻,家里的营生也慢慢的有了起色。
日子最能消磨人心,两家人的联系慢慢变的越来越少。
时间长了,两家虽然还有联系。但老爹也没有经常的提礼上门了,更多的是花时间操持着铺子的生意。
那家当家的是个能折腾的人物,一直不声不响的闷头打拼,这闺女慢慢长大,家产也是赚成了万贯家业。
咱家老爹确是天天盼着人家的闺女,想着吃个现成的。这家里也是慢慢坐吃山空了,只剩分家的时候的两间铺子供应着花销。
提亲那天啊!我只记得路上的雪,很厚,每踩一步,都能轻易的把脚脖子淹住。
地主家的院墙真的是高啊!
我没进去,人家只让老爹进了院子。
一个仆人提着饭盒出来,我在人家门外吃了晌午饭。
呵呵!
老汉自嘲的笑了笑。
大姑娘没领回家,换成了一袋子玉璧。
老爹没说什么,估计是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了吧,又或者觉得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哎呀,连面都没见到哇!
本来一屋子人都急着弄明白,这笼子关着的到底是什么名堂呢。
有些性子急的人,正要再次出言探问时。听到这里,又是失了刚才的急躁。在场的人,听的都是鸦雀无声了。
那人的烟早已经灭了,故事应该是还有着呢。他磕了磕烟袋锅子,继续说道:“老爹又给说了门亲事,邻村的,现在家里管账的就是她”。
孩子他妈有个亲弟弟,比我没小多少,这亲弟弟有个亲娘舅,是他妈的亲哥,跟我老爹没差几岁。
老丈人身子虚,丈母娘是个女人家的。家里东屋有高堂,西屋有总角,这个家全靠这老娘舅支应着。
如今这自家孩子出息了,侄女出嫁侄子成年,两家的负担少了很多。这侄子侄女也把亲娘舅当成自家的老人,时不时地送些吃喝登门看望。
想是操劳过度了,身体终于积劳成疾。又或者终于觉得可以歇歇了,于是就把心里那一股,拼命把家支撑起来的劲头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