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九显然太低估自断手脚带来的痛苦,在没有武器的辅助下,想只靠锁链的拉力来拉断手脚根本就做不到,痛到无法忍受,但手只是脱了一层皮,光剩下一层油膜沾着冰冷的锁链,那种疼痛让小十九生不如死。
而且这是一种持续的痛,不像月脂用鞭子抽她,只是一下。
小十九咬着牙,她能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全身丝毫力气也使不出来,她一下也不想动,因为动一动就痛的要命。
可她知道没有下一次,机会只有这一次,如果错过,她们会死的比现在惨,现在不管有多痛,只要坚持下来,师父一定会想办法帮她治好,但死了就没办法了。
她又一次使劲拉扯左臂,她想得是长痛不如短痛,一次搞定。
可还是没成功,锁在手腕上的铁环已经深入肉里,小十九痛的全身打着摆子,身体像筛子一样抖个不停。
她已经没有了泪可流,全身酥麻,使出一点力气。
她在心里告诫自己:“小十九,起来,快起来,不能这么放弃,要活下去,活下去。”
一个时辰过去了,小十九彻底没了力气,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手腕上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她已经麻木,处于半昏迷状态。
月脂早就醒了,她看到小十九试图靠自己的力气拉断手臂,初时她还在嘲笑这小丫头自不量力,可过了一段时间,她看到小十九不但没有被疼痛阻止,还更加努力的去试,她心思复杂起来。
当看到小十九咬着牙抖着身子在努力时,她眼睛有些湿润。
她是因为仇恨才绑了两个小丫头,想从她们身上发泄自己对江宁的不满,可她看到小十九的努力后,有些后悔。
说她动了恻隐之心也对,但让她放过这两个小丫头,却不可能。
她站起来,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小十九,冷冷的道:“你为自己赢得了活下去的机会,但她已经没有了价值。”
说罢,她挥剑斩身胡灵,就在剑尖已经碰到胡灵发丝的时候,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出现的胡灵旁边,轻巧的用两根手指夹住了飞剑,飞剑颤了颤,没有挣脱,两根手指一用力,“咔”的一声,飞剑断成两截,掉落在地上。
江宁站在胡灵边上,法衣飘飘,身形俊朗,眸中带寒。
月脂一见江宁,就知道事不可为,她身形渐淡,欲化烟而去。
江宁怎么可能再给她机会,手一伸,对着已经烟化的月脂,念了一个“凝”字。
轻烟被定格在原地,不再飘散。
江宁这才有空去看躺在地上的小十九,他蹲下身,看着小十九的手腕,心疼的道:“傻丫头,你不会用解肢术吗?何苦这么折磨自己。”
他用九品刀小心的划开铁环,拿出一瓶绿色的灵液,均匀的撒在小十九的手腕上。
小十九这时才清醒了一下,她感觉手腕不再痛,而是清清凉凉的,很舒服。
江宁又把她身上的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接着放下胡灵,伤口同样做了简单的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