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剑意之中的“剑气”,而不是真正的剑气,所以便有了假剑气一说,但假字让剑客很难接受,于是改成了伪。
“麻烦柳元老了,我俩要去落立城。”
我看着柳天川元老很客气道,不看曾面也要看佛面,以我与司徒聃的朋友关系,或者天依殿与碧幽谷的合作友好关系,让我不由的对他们有少许客气道。
在每个大城或中、小城都有传送塔,这塔的作用就是传送,能传活物甚至是死物,用地球的话说就是集快递与飞机一途。通常情况下这种塔是由此城的最强门派负责的,而若是实力几乎相等,就几个派一同负责,有利可图的肥差。
而繁天城最大的门派是天依殿,也因此直接由天依殿派人负责。这是个特例,但很少有地方真的只是一个门派负责的,毕竟这里头的油水可不少,有的时候,甚至可以抵消一个四流门派的好几个月开销,可见利益之大。
而天依殿能有除十大家族外的单独特权,一是因为司徒聃对剑的执着被破风老人瞧见了,或者更多的是玩性,于是顺带以闹着玩的心态,一边用自己剑意把二十来岁的司徒聃每每虐得半死,又救回来,第二天又来继续。如此周而复始,直到有一天看见在地上玩耍的三岁小海波衣,才放过了司徒聃。
而这一虐竟是十年时间,以至于司徒聃每每午夜梦回的恶梦,对于这十年的岁月可谓是刻骨锥心,还好破风老人没有动过收徒念头(认为他不配),哪怕如此,司徒聃对于那神秘的破风老人也起不了一丝敬意,对那老人可谓是又爱又是恨的矛盾。而后百年后,司徒聃也被自家父亲无情的推上了天依殿殿主之位后。
司徒聃和海波衣两人就那么互不知情的,各自安好又过了一百多年,直到破风老人在一天夜里找到了司徒聃,那夜说了什么,没人知道,但几天后,海波衣却是找上门来了。
而海波衣的目的也很明显,老师失踪了,他只是顺着痕迹来找老师而已。
司徒聃“咯咯”心一跳,哪怕他再不喜欢那莫名其妙喜欢用剑意甚至剑气压他的老人,但好歹也是因为他,自己才有这成就,哪怕他想宁可不要这成就,也不想被暴打,正常人都不喜欢被打好吗但被虐也能虐出感情,司徒聃觉得自己够贱的,但还是忍不住和海波衣一起找人。
当然那时的海波衣只是小有名气,司徒聃是想哪怕再不承认,这小子的确也算是和他除老人外,最接近的同脉人,后来经过几年相处,发现他在剑道上的天才潜力,也起了爱才之心,当时的天依殿其实并不稳定,内忧外患也是事实,这也是接受后,司徒聃花了百年稳定的缘故。
所以,司徒聃有意要拉拢他。
而海波衣就单纯多了,觉得老师走了,亲人对他很陌生(破风老人很少让他回家,后来渐渐的都生疏了,他回去也是物是人非,于是干脆把心思都用剑上了,毕竟他天生就是“剑痴”),而又是在朝夕相处的最亲近的老师走后的低谷心情使然下,司徒聃与他一起找人无疑是雪中送炭,后来住在天依殿,又听闻了司徒聃与自己老师的“纠葛”往事(聃是绝对闭口不说的,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长老私下告诉海波衣的),便下意识又认为他是自己这世间唯一的同门亲人。
所以才有了后来对天依殿的庇护。
当然世人知道的只是剑帝落魄时遇到了司徒聃,司徒聃起了爱才之心帮助了他,他为报恩与司徒聃披荆展翅,两人情同手足联手下让天依殿从四级门派成了三级门派。
忽而几十年,海波衣成了剑帝,两人又再次过上了各自安好的日子,世人唏嘘不已并以为就那么算了。
却未曾想天依殿因传送塔的缘故,被另外四个三流势力暗自算计了,差点遭以灭门之灾,危急时刻剑帝海波衣似天神般从天而来,一人一剑就那么让四个三流级别的家族一蹶不振。
但海波衣在危机解除后却只是与一脸吃惊的司徒聃凌空对了一眼后,飘然而去后留下了一句气吞山河的壮志豪言:
“天依殿由我庇护,我看谁敢打传送塔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