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些家伙果然有些不安份了,你此去可要多加小心,毕竟我这老头子虽说门下子弟众多,可嫡传只有你一个,说句不好听的话,我若是那天撒手人寰了,还等着你继承我的一切。所以凡儿,万事三思而后行,保重自己要紧。”
帝师笑了笑捂住他递来的手,拍了拍如将行就木的老者般,静静说道。
“老师放心,凡儿自幼便是孤儿,若不是老师收留,赐我名姓,我也不会有今日,说不定早已饿死街头,所以我一直当老师如父亲般,再说,再过些年,还等着您给我们主婚,这杯媳妇茶,无论怎么您也得喝了才行,我们也需要您的祝福,所以老师放宽心坚持下去,困苦总会过来的。”
宫子凡笑容依旧如常温雅,似宽心般淡定看着他说道。
只有他知道,其实内心是多么的不平静,有将跌入深渊般的恐惧,有对未来可能孤军深入的不安,更有对与那丫头的未来的担忧,但他知道无论如何,他快成年了,就该承担起这一切,他要让那丫头放心,更多的却是想让帝师看见他的担当,从而不必为他担忧过重影响病情。
“你一直都很乖,是个懂事的好孩子,这让我即是欣慰,也同时感觉很对不起你。但不管怎么说,你是我带过让自己虚荣心都能感到骄傲的弟子,放心,我会支撑住看你成家。这小小的病痛可奈何不了我堂堂帝师。”
帝师眼底透着笑意,说的话却透着骄傲,纵然有些有气无力病态,也不影响他曾经纵横四海的气势。
“老师先吃药休息吧!”
宫子凡见医贤也走了进来手中拿着银针,看样子是准备喝药后便要针灸了,连忙靠角落点让开道。
“好,你去吧!”
帝师松开手,接过觅时递来的药剂喝下才道。
“子凡回来就来看你。”
宫子凡站了起来对他拜了拜说道。
“凡事不要苦了自己,你想要怎样的日子就去过吧!我当初也只是一时气不过,才给你弄了这封恩典,但若非你想要的,那不复行也无妨。”
见他准备离开,帝师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凡儿明白,老师不必担心,凡儿现在所过的便是我所想要的,无论后来如何!凡儿也不会去后悔埋怨,毕竟谁人无年少,少年便当适时行歌,不问悔悟,只问能否。”
宫子凡神色一顿,随后却是认真的看向他应后,才转身不再回头的向前走去。
“这两人还真是天生一对。”
见帝师一直愣愣看着人离开,似被定住了般未曾回神,医贤忍不住点评道。
“他和公主”
收回杯子的觅时,微抬头看向他说道。
“不然呢”
医贤翻了翻白眼,虽有些差异觅时的敏锐,但转念一想,他毕竟在皇城也有些时日了,或多或少感觉到那两人的关系有些“不寻常”也属正常,毕竟他一直都很聪睿敏锐好吗
“还别说,每次见他们成双成对出入,若不是公主年龄太小,我都会觉得他们似在谈情说爱呢!”
听见医贤的话,两人怎么好像感觉有点酸味儿,所以觅时微感叹了一句道,话落却发现两人如出一致的看向他,眼底透着肯定般,就仿佛在说:
你终于真相了!
他们本来就是。
“嗯!!!”
觅时退后了一步,仿佛似发现了什么可怕的事般,脸色微白,随后嘴微张似石化了般立在原地。
“药效差不多了,你反过来,我再给你针灸。”
然那两人仿佛没看见他的表情般,各自做着治疗准备,医贤淡淡说道。
“我自己可以翻身。”
帝师暖慢的脱下衣裤,和刚刚宫子凡在时,仿佛判若两人,动作语气都不及之前利索。
“你的病情待他归来,还是得告诉他,不然每次都如此装无事,毫无意义,毕竟依儿也会在旁看着,我需要教她,她也避免不了与你那弟子说。”
医贤叹了口气,还是帮他翻身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