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申诺诺一愣,心脏似是没来由的漏拍了一下,隐有不好预感的她沉思一会儿后对屁垫儿说道:“你去他以前住的地方找找,我现在给他打电话!”
“行!我去找找,不过我没钥匙,他那老娘一个星期前就回去了!”屁垫儿说着。
“哎呀!你先去看看嘛!”申诺诺匆匆挂掉电话,继而又拨起了马盖儿的手机!
“嗡”
南海,一辆双层豪华游艇正飞速的向着海平面驶去。
“我赚钱了,赚钱了,我不知道怎么花!我左手”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马盖儿从迷糊状态清醒过来,但套在头上似是油布的东西使他看不清周围的一切,黑暗与窒息感蜂拥的向他压迫过来,但他却是一动都不敢动。
其身边拿着这个属于马盖儿的手机的男人正对着其上的来电显示皱起了眉头,铃声一遍又一遍的响起,依旧是那人在打,似是不知疲倦。男人愤怒起来,像是发现了自家女人奸情般突然开始对着手机一阵摔打,铃声不再响起,游艇轰隆隆的引擎声也不再响起。
然而,男人手中动作依旧不停,看着那甲板上已经碎了一地的手机残骸,男人又抬脚将那那些碎片一一踢进海里。
“少爷!到公海了!”另一个脚步声响起,似是那人的随从从机房处上来报告。
“嗯!”男人皱眉斜眼回望。
随从知道自己说了错话,赶忙低头。
“去给他把头套揭了吧!我们还有壶茶没喝呢!”似临时起意,又重新做了某些决定的赤金山开口说道!
“咳咳咳咳”马盖儿头上的头套被另一随从猛地揭开,突然寒冷微咸的海风猛地灌入到马盖儿鼻腔与口腔里,猝不及防之下,毫无准备的马盖儿还没来的及睁开眼睛就已被呛了个半死!
“啪!啪!啪”连续的耳光一记又一记的挥下、再挥下。
倒吊在船头,被死死束缚住的马盖儿一次又一次的沉进海中,再捞出。
面部表情终于开始有了几分松软,赤金山挥了挥手,示意让人把此时正沉在海中的马盖儿再一次的捞出,走进前去,赤金山努力抑制着因体内飙升的肾上腺素而带来的兴奋感!颤抖的手伸了出去,因为怕被咬又缩了回来:“嘿嘿嘿!怎么样!马大爷,这茶您还满意吗?”
马盖儿被苦涩难咽的海水折磨得难以呼吸,即将入冬的海洋气候里,海水是意外的温暖,反而阵阵刺骨的海风刮过身体时在给了马盖儿清醒的同时也给了他致命的寒冷!
“孬种放我下来,我们单挑!!!!!你”一个字一个字的音节在已经变了音调的嗓子中发出!
两名随从上前一言不发的开始解起了裤腰带,似是要用尿液再一次的羞辱马盖儿,看这熟练地做派,显然这些事情他们以前是不少干的!
“你们下去!”赤金山示意,像是这种做法他自己也有些厌恶的难以接受,然而下一刻,却是一脚飞起,暴戾向还在开口讲话的马盖儿下巴处踹下!
倒吊着的绳子受着这股大力猛然绷紧,在不堪重负的又拉长几分后马盖儿的身体被高高荡起,随后重重的向游艇底部撞去。
一股股殷红的鲜血自马盖儿嘴里溢出在流到头顶处与另外的血流汇聚,滴滴答答的落到海中。一颗颗沉重的血滴砸下,荡出阵阵涟漪向着远方扩散,,几尾背鳍乘着狰狞弯钩状的黑鳍鲨游荡过来,在海里翻起灿灿白浪!
“死了吗!”赤金山收回看向下方的目光,不屑地轻哼了一声。
游艇底部,大片的猩红血迹依旧漫无边界的向外扩散着,海水不停地涌动,片片浪花撞击在船舷上,马盖儿的头发被泛起的海水一遍遍的冲刷着,海里的蓝鳍鲨越聚越多不知哪一刻就会蜂拥跃起将他拖进海中。
然而,马盖儿再也没有动,呼吸也似停滞,甚至海中的蓝鳍鲨也认为了上方的活物已经死掉而变得兴致了了。
朦胧间,马盖儿似再次回到小时候,那把刀又一次出现在了血光一片的砧板上。那把刀是小时候妈妈拿起来要砍爸爸的,马盖儿依稀记了二十年。这一次,那把刀马盖儿似是再也无力压制,其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马盖儿的瞳孔也越来越大,心跟着不受控制的颤动。
蓝鳍鲨再也按捺不住纷纷躁动的跃起,扯起马盖儿头顶的一大块头皮后又直挺挺的倒进海里。游艇在这些蓝鳍鲨撞击、抢食下变得摇晃起来,肆无忌惮,隐有疯狂之意的猖笑在甲板响起。
夜临,天黑了。
一抹惊鸿的赤红闪电劈下,大鼓抨击般的雷声隐隐从远及近从小到大的炸响!
“还没死吗!还不死吗?”马盖儿思维混乱再无求生的欲望,雨滴溅起那苦咸涩的海水使马盖儿每个细胞都充满着窒息感,他只求一死,只求一痛快的解脱,之前分分钟都在害怕被活活投进海底的他现在是多么想有人去发慈悲的割断那根纤细的绳索!
但一瞬间
“叮”
恐怖的一幕出现。。
似有一声恶魔复苏后的长啸自心头响起。
刀,拔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