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河对于诺曼的震惊并不感到惊讶，他似乎非常了解诺曼震惊的原因，说道：“所以这就是种族之间的隔阂了，作为一个人类，我很难让你理解我们龙族的生存方式。”</p>
诺曼确实很难理解，不过他意志坚定，震惊了一会儿后之后，很快也就慢慢收摄了自己的心神。</p>
“确实很难理解，”</p>
诺曼说着，勉力伸出手去。</p>
他现在很难使得出力气来，但还是竭力把面前那页《赶海心经》拿起来，缓缓揣进自己怀里。</p>
不管陈清河怎么说，这东西还是放在自己身上比较安心一点，即使他现在已经浑身无力了。</p>
人类的贪欲是无穷的，这在诺曼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p>
在把《赶海心经》收起来之后，诺曼看着面前的陈清河，想着他刚才说的话，心中一个年头突然慢慢冒出头来，向上挤着生长，如一颗破土的种子被水浇灌被阳光照耀了一般，越长越大，一发不可收拾。</p>
“你说每位龙族成员都能学习《葬日心经》，”</p>
诺曼漫不经心地说道：“难道对于《葬日心经》的传授，你们就不做任何限制吗？”</p>
陈清河盯着诺曼看着，没有说话，突然笑了起来，道：“你想学？”</p>
一下子就被看穿了心里的想法，这让诺曼有些尴尬，但是迎着陈清河的目光，他脖子一梗，硬着头皮承认道：“是。”</p>
反正他现在的性命握在陈清河手上，颇有些赤脚的不怕穿鞋的意思，干脆也就干净利落地承认下来了。</p>
而陈清河接下来的反应让他心里松了一口气。</p>
陈清河并没有生气愤怒之类的表情，表情依然平和，给出的回答让诺曼大喜。</p>
“我可以教你。”</p>
这么轻易地就答应了？！</p>
诺曼大喜的同时也有些疑惑，不敢相信对方这么轻易地就答应把那样的至宝教导给他。</p>
而陈清河的话确实也没有说完。</p>
“但是你最好不要学。”</p>
诺曼忍不住问道：“为什么？”</p>
陈清河没有继续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把头转了过去，看着遥远的北方，突然反问了一句：“你知道当年龙族为什么会放弃在大陆的统治地位，通族进入北境之地吗？”</p>
诺曼从《圣典》上看到过这个问题的答案。</p>
“圣诞历233年，在圣灵维纶的努力下，和龙族首领亚莉克希亚达成协议，以无上的仁慈博爱感怀龙族，说动龙族北上。”</p>
陈清河摇头。</p>
“这只是你们的历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