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过中天。正厅内,小五坐在主位上,周老站在小五不远处。
“周老,这里没外人,咱俩坐下说话吧。”小五示意周老坐下。
“多谢少主。”
“周老,刚才小旭来找我商量了个事情,我想跟您具体说一下,顺路了解一下关于奴隶籍更改为平民籍贯的事情。”
“少主请说。”
“在幽州边军与黑山势力的这场冲突中,南武镇或多或少的都被转入其中,我们这些人也没有例外,参加了很多次粉粹黑山势力的破坏活动。由于我们先后收复了几处失地,斩杀了许多意图叛乱勾结黑山军的大族,还粉碎了北幽门意图破坏边军后方的行动。小五跟我说,根据我们取得的功绩,我可以跟姜典史写一份书面报告,申请让您,王勇,毛平,孙雪萍以及赵海脱离奴隶籍,恢复普通平民的身份。不知道这事是否属实。”
“恩……”周老摸了摸胡子,思索了一番之后才开口。“少主,小旭说的没错。之前我还在军中的时候,有很多百夫长和千夫长因为功勋卓著,在一些对敌作战的任务中表现十分出色,上头经常会奖励他们一些金银细软,甚至一些低品阶的灵兵。立功者较大者,如果家中有近亲因为某些事情被牵连被贬为奴隶籍,他可以向上级军官申请,用自己的功劳顶替亲人的罪责,从而使其脱离奴隶籍。但,这些奴隶籍的人,绝对不可以是罪大恶极之徒,或者参与作乱的主犯。另外,立功者如果有奴隶籍的随从随军作战,帮助立功将军一起立功多次。军方作为对于奴隶的嘉奖,多半会恢复他们平民的身份。以便鼓舞士气,吸收兵源,顺路也算是给了这些立功者一些额外的好处。所以,为了立功脱离奴隶籍。在军中,尤其是边军中,经常会有戴罪立功的奴隶籍士兵与将官,甚至奴隶兵营。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战功,让自己甚至自己的家人摆脱奴隶的身份。”
小五轻轻地点点头。
“周老,我明白一些了。小旭今天来的目的就跟这件事有关。他想让我在给你们申请恢复平民身份的时候,后面加上一个名字——钱秀秀,这女娃就是小旭的贴身丫鬟,可能也是小旭的第一个女人。小旭希望我能帮她也摆脱奴隶籍贯,我不知道这么做,风险会有多大,有没有可能触及一些未知的刑法。毕竟钱秀秀这个女娃并没有实际的参与到对敌作战中去,万一东窗事发,这对咱们可没什么好处。”虽说,小五答应了小旭,但自己还是想知道这件事的风险有多大,只有自己心中有数,才能做好相应的应对措施。
对于这个问题,周老知道的还是比较详细的,所以,这次他几乎没思考便开口了。
“少主,这个你大可放心。按照您在此次战争中取得的功勋来说,恢复几个平民身份,那还是比较简单的事情。再说些现实点的事情,小旭即使解决不了的事情,背后还有他父亲的人脉在那里支撑着。作为曾经的军中五品偏将军,郭增武肯定有许多相识的人或者曾经的下属在南武城任职,这种事即使被察觉了,人家一句话可能就解决了。而且小旭既然跟您提了这件事,那他多半已经事先运作好了相关事宜,就等着你拍板了。按道理说,他比咱们应该谨慎的多,而且更不希望这中间会出现些许差错。所以,少主您并不需要过多的担心什么。而且,小旭大人坑您的几率几乎为零。所以,这件事应该没什么问题。”这是周老的看法。
“我明白了,周老。那就麻烦你尽快准备一份申请文书,给哥几个申请恢复平民的身份。你有时间就尽快写,我好尽快交给姜大人,千万别忘了加上钱秀秀的名字。”
“遵命,少主。”
简单的了解过后,周老便离开下去准备文书了。小五也来到了王勇的房间,过来看看这位受伤不轻的功臣良将。
厢房内,一股淡淡的中药味扑鼻而来,王勇躺在火炕上,轻轻地打着呼噜。胳膊上与脖颈下明显还能看到刚刚结痂不久的伤口。
炕边,有一个年龄不大的丫鬟,此时正坐在炕边做着针线活,看样子似乎是在绣着什么东西,这一针一线的绣的倒是十分认真。小五刚走进来,丫鬟就赶忙行礼。小五轻轻地招手,将丫鬟从屋内叫了出来。
“姑娘,王勇今天吃过药了没有。”
“吃了,大人。刚才大夫也来过了,说是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在休息几天估计就可以自己下炕活动了。”丫鬟低着头,轻声道。
“那就好,没事你多看着点,多辛苦几天。有事就赶紧通知我,或者家里的其他人,别出现意外就行了。”
“奴婢明白。”
院子里,小五把周老等人召集在一起,正准备去南武镇的拍卖行转一转,把之前缴获的一些战利品好好的捯饬捯饬,清清库存。结果一名丫鬟带着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从门外走了进来。
丫鬟带着小伙,看着不远处的小五轻声说道:“中间这位最年轻的少年,便是郭巡检郭大人了。”
年轻人什么也不问,双膝跪地,‘砰砰砰’就先来了三个响头。小五正一头雾水的时候,这年轻人便开口了。
“大人,草民是穆家庄村民。今早知晓您拼死救回了家中母亲,今日特来道谢。请受草民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