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上午一切都很平静,颜平与小五等人站在东城墙上,看向不远处的高丽军营寨,心里多少还是没什么底的。35000人进攻由3000人镇守的云卢山要塞,这结果不用看也已经呼之欲出了。
当颜平接到小五情报的一瞬间,颜平便亲笔书写了一封密信,呈报往南武城,希望南武城能了解眼下糟糕的局面,心中十分清楚的提到:众将士可坚守至最后一兵一卒,然并不能确保一定能坚守到援军到达的那一刻。
颜平望向城外眉宇间其实写满了愁绪。颜平下了严令,除几个重要的将官知道高丽军援军到来的消息外,必须对守军的其他人封锁消息,以免还未开战,这20000多人援军的情报会对守军的士气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颜平看向一旁的小五,让几名亲卫将警戒线继续向外拉了拉。
“贤弟,此番守城之战。如果在没有援军到来,我们想活着从云卢山要塞离开那都是不可能的。你我的小命多半就要留在这里了。怎么样,即将第一次参与超过万人的战斗,心里感觉怎么样?心里后悔来云卢山要塞吗?”
“大哥,小弟跟你撂个实底。此次率领义军前来云卢山要塞的差事,可以说是我自己求来的,不知道大哥您信不信?”小五笑着看向城外,眼神不自觉的便飘向了天空。
“求来的?小五,你年龄还是太小了,你这是何必呢,战争可不是过家家,这里面的凶险可不是你能想象到的。一场战斗下来,死个几千人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这两天你也收到了南武城传来的消息,抚东港那里光攻城的幽州士兵就死了有3/4万人,那可是三四万人呀。哎,小五,其实你是真不该来这里的。”
“大哥,其实老弟来之前,家里遇到了些事情。虽说说出来不好听,但面对死亡我觉得一切都是小儿科的东西。前一阵子我定亲的女人,暗地里跟别人在一起了,我一怒之下,找人杀了那男人,心里万念俱灰,满脑子想的便是离开南武镇,此生此世永远不在踏足这里。正好在这个时候,高丽国发动了对云卢山要塞的突袭,南武镇又接到了支援前线的任务,我顺势而为,自告奋勇的就成了义军统领,带领义军前往云卢山要塞。”
“原来如此。老弟呀,大哥也没拿你当外人,大哥也不怕丢人,今天也跟你说个大哥年轻时的故事吧。你老哥现在30多岁,将近40岁的年纪了。你大哥年轻的时候,也遇见过不顺心的事情,比你的经历强不了多少。这事大概得有15/16年了。那时候我还是个毛头小子,刚成为一名一阶体修士不久,那个时候一名一阶体修士在十里八村也算是有点名气的主,也算是潜力股了吧。给咱上门提亲的人,没说把门槛踏破了,也差不了多少。”颜平低下头,双手不自觉的便扶在女墙上。
“那会,我自己私下里也有一个相处很久的姑娘,什么名字咱就不提了。我们两个人从十七八岁便在一起,约定好了二十多岁便准备结婚,我娶她为妻,她嫁我为妇。结果,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我21岁那年,我连续两个月没看到她的影子,她的家人和她从原来的地方搬走了,杳无音讯。结果后来过了几个月我才知道,人家嫁给了一个县令的长子,一家人都搬了过去,据说过得还不错。当时的我年轻气盛,自己拎着手中的长刀,独自一人便来到了县令家找到了那女人,我想问问她我到底犯了什么错误,让她就这样一声不响的离开了我。可是......”颜平轻轻的摇了摇头,嘴角多了一丝尴尬的笑容。
“结果人家县令家的人不干了。青天白日的,一个年轻小伙来找自己的儿媳妇,还问了些酸味那么大的话,人家县令二话没说,便叫了家中奴仆要过来收拾我。结果当时我借着火气,靠着手上的这点功夫,把几个企图围上来的家丁奴仆好好地收拾了一顿,断胳膊断腿那都是轻的,有两个奴仆还被我打成了重伤。结果,县令一生气,把自己的家臣武将叫了出来,据说是一名三阶体修士,人家上来仅用了两招,便把当时的我放倒了。顺路还把我送到了牢狱之中,人家毕竟是官,为了出气,便给我按了个——强闯朝廷命官府邸,意图不明的罪责。当时说是要羁押三年。哎”颜平长长的喘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