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局面大家都看得出来。
但是猫儿一番引咎自责,痛心疾首的表述,登时引来在场宾客的谅解。
“猫儿姑娘不用自责,比武失手是常有的事!”
“宝桑咄咄逼人,少夫人也是最后时刻被逼出手,仓促之间,确实难以把握分寸。”
“少夫人既然认错了,丹坚大法师乃前辈高人,不会和您计较。”
“少夫人能将玄日掌练到第六重,超过了仙逝的子桑圣佛,看来子桑圣佛临死之时,选她做红日宫的接班人,也是有道理的。”
…
大殿里七嘴八舌,众说纷纭,都是为猫儿开脱了。
女人永远比男人更容易取得大家的原谅,这是女人天生的优势。
如果能再有几点眼泪,那男人就算有再大的怨愤、火气,都不忍再发出来。
猫儿就能做到这一点,看到满殿的人都理解自己是无心之过,几滴感动的眼泪滑落到面颊上。
向丹坚法师深深一躬,语带哽咽地道:“晚辈错手杀死了宝桑师兄,请大法师恕罪。”
丹坚法师冷冷地看着猫儿,知道猫儿装腔作势,无非是让自己不能下场为宝桑报仇。
看今日的情形,自己很难当场向猫儿出手了,否则传扬出去,说自己心胸狭窄,以大欺小,反而落得一个骂名。
今后过后,暗地里有的是机会找她的晦气。
想到这里,丹坚淡淡一笑道:“无心之失,猫儿姑娘不必自责。”
猫儿表现出一种深感愧疚地样子,道:“多承大法师不加以责怪,晚辈谢过了。”说完又深深鞠了一躬。
丹坚法师心里冷哼一声,暗忖道:“你想把我诓住,可我丹坚也不是善于之辈。”
“既然大家都认为你是红日宫合适的继承人,那么在明年大圣佛选举出来之前,你们夫妇暂时掌管红日宫,本法师也无话可说。”丹坚法师顿了顿,又继续道:“今天少夫人的本事令人大开眼界,不知易少主的本领怎么样。”
“妾夫并不会红日宫的武学、道法。”猫儿知道丹坚心怀叵测,急忙替易天衣辩解道。
“这不妨事!你们夫妇执掌红日宫,这既然是子桑的意思,我也不好反驳。我作为玄月教的前辈,和红日宫也算一脉相承,今天既然来了,无论如何也要考校一下易少主的修为境界。”丹坚大义凛然地道:“放心,这么多人在场,众目睽睽之下,本法师定会点到为止,绝不会对易少主怎么样的。”
每个人都有看热闹的天性,事情越大,旁观的人就越兴奋。
“是啊!少夫人不用担心,有过前车之鉴,丹坚法师不会再失手的了。”
“少夫人女中豪杰,也让我们也看看少主人的英雄风姿。”
“丹坚法师前辈高人,道行高深,既然保证了,就绝不会再出意外了,少夫人不必多虑!”
…
丹坚法师果然老奸巨猾,几句话功夫,就把局面又反转过来。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现在是猫儿这边骑虎难下了。
易天衣知道是该自己出场的时候了,作为男人不能老是躲在女人的身后。
“好!易天衣请丹坚大法师赐教一二。”
易天衣朗声说完,对丹坚抱拳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