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宁心中愕然，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他明明是跟着师兄一块儿进来的，奈何人家根本没注意到他，其实不仅是她，除了刚才那些拥他进来的和招待客人的，几乎所有人都忽视了封宁。</p>
封宁心中复杂，说不出的滋味，倒不是妒忌，而是想不通：自己这相貌不说风流倜傥，那也是清秀无比啊，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年纪太小？嗯，一定是这样。</p>
封宁暗自点头，心想自己很可能少了她老姐说的那种成熟的韵味。</p>
花常艳看他这样，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赔罪。</p>
“花姐，没事没事。”封宁尴尬地摆了摆手，转而问道：“花姐，我师兄她总来这种地方吗？”</p>
说完又连忙捂住嘴摇乐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花姐你听我说，我的意思是他整天游手好闲吗？”</p>
封宁不太明白，独孤长松的实力他是见识过的，可这几天来，师兄除了吃就是玩儿，要不就是睡，实在没有个少掌门的样子。</p>
花常艳甜甜的笑了笑，颇为自豪地说道：“其实，长松公子一直在修行，只不会他修行的方式与所有人都不一样，他修的是人间道。”</p>
看到封宁哑然的表情，花常艳笑容更甚，接着说道：“长松公子曾经跟妈妈提到过，我也是在一旁偶尔听到了几句，简单来说，人间道就是于世间百态中行走，悟的其中奥义。”</p>
“那具体怎么做呢？”封宁更关心这个。</p>
“我也不太了解，吃吃喝喝玩玩闹闹？”花常艳捋捋青丝，脸上露出疑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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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宁嘴巴张大，满脸不可思议。</p>
“不过长松公子也说过，人间道主境界的提升，却缺少杀伐之气，所以他才在外达十年之久，或许就是去磨练这一点了。”</p>
“哦，原来是这样。”封宁若有所思，果然天下大道都有他自身的特点，也都有属于它自己的规则。</p>
当下，封宁就下定主意，一定要找师兄问个清楚，花可卿的事他不好开口，怕影响的先人，也让独孤长松陷入回忆。</p>
可这件事就不同了，人间道，他想想就有意思。</p>
这次时间过了不长，独孤长松就出来了，告诉封宁要去隔壁街上的赌坊，封宁因为好奇也跟着去了。</p>
花常艳痴迷地看了几眼就忙自己的去了。</p>
落水城规模不大，却井然有序，为了防止竞争，每条街上的青楼和赌坊都有数量限制，不过城内左右的位置各有一条小吃街，那可都是凭实力说话了，可谓百花争艳。</p>
赌坊倒是稀松平常，也没有名字，只有一个硕大的赌字竖在房楼之上。</p>
赌坊门内外都有两个壮汉维持秩序，见到独孤长松前来，他们嚣张跋扈的眼神突然变得温顺起来，点头哈腰的打着招呼。</p>
独孤长松到了之后也感慨了良久，对于这两人的态度心安理得的接受，之后就带着封宁这个小弟就走了进去。</p>
来的路上，封宁问他之前去***是不是找那个花姨借钱了，独孤长松摇摇头，说来赌坊的银子都是从师傅那里偷的，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师傅被掏空的积蓄有饱了起来。</p>
“难道师傅不知道？”封宁问道，逢赌必输，这一定律在独孤长松身上也一定适用。</p>
“知道又怎么样，你师兄做事从来都不露痕迹。”独孤长松自豪一笑。</p>
封宁突然感觉自己像个贼，想半路溜走，却被生拉硬扯了回来。无奈只好跟着去看看了。</p>
赌坊里也是人生百态，有哭的有笑的，有几个直接疯了，傻笑着从他们旁边跑了出去，还有几个因为还不起银子被暴打里一顿丢了出去。</p>
封宁突然知道他师兄为什么来这种地方了，真是大开眼界，偷偷瞄了他一眼，发现独孤长松和周围的那些赌徒一样，双眼漠然。</p>
独孤长松瞥了一眼后就找了临近的一个赌桌，看了一会儿像是找个感觉，然后吆喝坊主摇骰子赌大小。</p>
在坊主买定离手的叫喊中，独孤长松极为不舍的在大的上面扔下三文钱，紧张的等待结果。</p>
“一三四，小。”</p>
一经判断，有人惊喜有人忧，独孤长松和别人一样，仰头长叹，不过，当他和周围的人讨论起输了多少时，总会引起别人一阵白眼，实在不明白三文钱有啥好痛苦的。</p>
封宁看的兴起也想去试试，却被他师兄拦在身后，让他认真看着，别脏了自己手气，封宁气的直跺脚，奈何又没钱，在千阳境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出来之后才知道银子多么重要。</p>
也怪他自己，当初想要出来历练，根本就没打算带银子，现在他只想抽自己嘴巴。</p>
又看了一会儿，封宁恍惚间像是自己被孤立了，眼前的所有人，包括独孤长松全都融入了凡人界中，他知道，这是师兄的修行到了一定的地步，人间道被他收放自如。</p>
赌坊内没有时间的约束，所以当他们出来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回山的路上，看着独孤长松的侧脸，封宁知道他的好日子到头了，此后的两年，或许他不会再有机会下山。</p>
而他也必须要更加努力了，想想大长老交代给自己任务，就一阵头大，被斩魂戟操纵的傀儡将会是一个劲敌。</p>
今天晚上，独孤长松是和封宁一起睡的，两人就躺在海中山的厅堂中，一个香炉在旁边徐徐燃着，倒也不算冷。</p>
晚上这几个时辰，两人聊了很多，从封宁的身世到独孤长松的身世，封宁了解到了更多，还有人间道，那是玄士除提高实力之外的修行，用来提高境界。</p>
封宁听得云里雾里，独孤长松也语重心长，修道对他来说还太早，至少到了玄化门才能接触到，封宁也放下心来。</p>
独孤长松又谈了些师傅对自己修炼的苛刻程度，一番叫骂后告诉封宁，他此后的修炼会更加苛刻，原因很简单，好不容易教导别人，必须要把自己当初受的苦挥发出来，满足他的欲望。</p>
封宁无语，之后又双双开了会儿玩笑，最后实在困的不行了，睡了过去。</p>
本来听独孤长松说了这么多，封宁对明天充满紧张和期待，可实在太累了，困意战胜了好奇，听着师兄的呼噜声也睡了。（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