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鹿鸣,食野之苹,鹤飞绕池,池映云,大树阳下,碎草草,池边有人,似有长情叙说。
“十年了,不不觉中,便已如此之久。”师姑叹了一口气说道。
“十年,能有多长呢?转眼逝罢,若白驹过隙。”老头子言谈温和道。
“可是这十年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师姑说道。
“那与我并无关系,而这十年里,我也找到了我所想要的生活,只是可惜……”说着说着,老头子长吁一气。似在感叹,又似在惋惜。
“这样的生活么?没有想到,你竟然会隐居在这么一座山中。”师姑苦笑了一下道,“还有那个孩子是?”
“他啊,说来话长,一时半会也说不楚。”说到乾岚,老头子蓦然一笑。
“话说这十年里,你难道都没有修炼过吗?”师姑说道。
其实见到老头子第一眼便非常惊心,只是忍住了那动情处。远远没想到当年那长驱于天外之山,一剑斗衡于里之内,逍遥自得,曾一人饮酒剑独闯“宏岚山”,还能然无恙,以洒脱之势,御剑而出,是踏入过“雪封零域”,夺得奇宝而归,那时在江湖中无人不无人不晓,人称“蓝师”的顾凌熙,可谓风倜傥,风尽显,如却落魄成此番模样,已白发三,黑发凋零,要道修道者的寿命可是长于一般人的,那一抹莫的皱纹印在眼边,让愁丝漫展,在年间论谁都难以像他这样。
看他貌,都会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涌上心头,但却刻意掩饰住了。
“修炼,又……有么用呢?”他这句话像是对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修炼,有么用?听到这句话后,也是为之动,修炼是为了么呢?是为了追灵力的最高境,立于间之巅峰么?还是说为了斩妖除魔,维护间和平?或者是为了护自己所想护的人?
只不过这番话在面前的人口中说出来实在是难以预料。
“这可不像是你。”缓说道,神色间略显迷茫。
“我是我。”他意味长地道,“人么,总会变的。”
“或许吧……”师姑摇了摇头,转移话题说道,“我想道当年……你为何无故失踪?”
“失踪?在你们的眼里虽是如此。”老头子淡然说道,“但在我眼里,只是换一种方式去生活罢。”
“是在逃避么?”师姑直言道。
“逃避?哈哈哈……”老头子突然笑了,只是笑的那么阴沉,那么死沉。看着湖面,恍如倒映出当年那一幕幕画面,惊心动魄,裂人心魂,那一幕的一幕腥红让人不堪首,他只是语气沉道,“倘若当年他们没有逃避,会是如此吗?”
师姑听到此言,沉默了,眼神渐乎黯淡。是的,如果他们当年没有逃避的话,那就不会有天了,不会有天的他。也许那时的他,现在还在过着那风的日子吧?
“难道还是因为吗?”师姑生硬道,语气中隐隐感觉有些压抑,不不觉中手已握紧。
口中的,当年便是人称为“红衣仙女”,红衣仙女,一袭红装姚莲,倩长带,万般风情,若天仙,众生为之狂迷,右赤虹之剑,为人行侠仗义,上驰云,下骋荒谷,斩尽惑人之孽,杀绝浑人之鬼,一身豪情正义,一颗侠客丹心,令人望而敬之。而与“蓝师”并称为“红蓝天骄”,有无数人不远万里,慕而来,只为见得其一面。
可那只是往昔,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而如却是辉煌落败,枫叶凋落,落魄至无人问。感慨万事变,物是人非。
“不提也罢,往事过矣,不必言。”老头子对那些事似乎也不愿多提。
“你道他们都对你有愧疚……为何不淡然看待呢?”
“愧疚?”老头子干笑一声,反问道,“师妹,有些事情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简单……”
”可是……”师姑刚想说就他止住。
“行了,这么久没见了,我们还是叙叙旧吧,那些事就不要提了。”老头子看着师姑道。
“那你还会……去吗?”师姑又追问道,眼神间有异样芒。
“虽不曾想过,但是,也许……会有那么一天会去吧。”老头子言道,话中有话。
“也许么……”
师姑看着远处,那地,开正盛,满天蒲公英升起,毛茸茸的又似小伞,升起,白痕茫茫,其下一头头食草的鹿在此时也抬起了头,看向了……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这就是炼化?”洛曦惊异道。
乾岚一手着木棍,不断有灵气涌入其中,在其上灵气的涌动怪陆离。
“嗯,现在的我只能到这种程度,但可小看炼化,哪怕是一片叶子,在炼化的情况下,其威力足以切穿一腕粗的木头。”乾岚细细说道。
“可是代价却很大……”看着那化为灰烬的木棍声说道。
“我为好奇的是你没有灵玺,是怎么能控制灵气呢?”洛曦所虑的是这个,一个没有灵玺的人竟能控制灵气,这对于来说是前所未闻的。
“这个……”乾岚挠了挠头,这似乎是护腕的缘故,但师父没有告诉他原因,而师父也叮嘱了不要跟谁谈起,但是要不要跟说呢?
看着乾岚一脸难为情,洛曦似乎是想到了么,有些失望道:“如果不愿说也罢。”
“不是不愿说,而是……”乾岚睁大眼睛看着,摆了摆手道,师父不让说,既然答应了师父,那就不能说,他转移话题道,“了,还是说炼化吧,厉害吧?如果你想学,我可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