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还没开口,它手臂上起了一道白光,砰的一声,鲛人化为了血雾, </p>
龙骧拉着江步政一同倒退,却被追上来的血雾包裹后,失去了意识。 </p>
“嘶……这是哪儿?” </p>
江步政从石床上,悠悠醒来,他发现并不是高耸入云的大厦顶层,而是在阴冷潮湿的船舱之中。 </p>
昏黄的钨丝灯,在木墙上摇摆不定,他想走到窗户口,却发现自己的腿上被绑上了麻绳。 </p>
手还没有触碰麻绳,雷电竟然从麻绳尽头奔了过来,江步政被电打得在地上,不受自己控制抽搐起来,良久才缓了过来。 </p>
过道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江步政想使用创力,麻绳末尾马上产生雷电。 </p>
大门被人推开,一个身穿白袍,头上戴着一枚白玉发簪的老妇人,拄着拐棍,走到全身还在冒着白烟的江步政面前,开口却是男人声音道。 </p>
“好久不见!旧主!” </p>
江步政艰难从地上爬起来,他用手掌抹掉嘴角流的口水,手指刮掉鼻涕混杂着鲜血,看向面前嗓音熟悉,却丝毫认不得的老妇人,皱起了眉头。 </p>
“想不起来没关系,带走他!” </p>
老妇人提起拐棍,轻轻拍打江步政的脸上,转身离开。 </p>
一位身披甲胄,外套乌袍的士兵,听到命令,从门外转身进来,江步政见到后,马上想起刚才的老妇人是谁。 </p>
沈十方! </p>
乌袍士兵走到江步政身边,弯腰抓住绳索,江步政突然跳起,抱住乌袍士兵,就地翻滚,用绳索包裹住他的手臂,闭眼使用创力。 </p>
雷电从绳索末尾奔涌而出,披甲的乌袍士兵率先吸收,被电流烧红的甲胄,轻易断掉江步政脚腕上的麻绳,他挣脱以后,重新穿上甲胄,给乌袍士兵补了一刀后,这才冲出船舱。 </p>
远处的夜空中挂着一轮残月,除了漆黑一片的大海,没有其他能够作为参照物的东西。 </p>
他怒砸船护栏,脱落一块铁板,捡起一看,这是来自申都吉生造船厂的一艘捕鱼船。 </p>
与此同时,头顶上传来一声呼喊。 </p>
“在上面!不过背后的家伙是要丢的!” </p>
江步政从一旁梯子,来到了甲板,探照灯亮起,照在被吊在这艘捕鱼船的起重臂前端,全身是血的龙骧身上。 </p>
起重臂突然旋转,将龙骧丢进了海里,江步政刚抽出大刀,身穿白袍的沈十方从地面上升起,他用拐棍敲打地面,起重机将龙骧从海里拉了起来,移动到沈十方身边。 </p>
沈十方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对着天空开了一枪后,抵在龙骧的脑袋上,冷冷道。 </p>
“我说了,脱掉你的家伙式!” </p>
江步政挥手撤去甲胄,高举双手道。 </p>
“放下他,想要什么?都可以谈!” </p>
沈十方丢掉手枪,用拐棍敲打地面,唤出两个手握长枪,抵在龙骧脑袋上的乌袍士兵,这才一瘸一拐走到江步政面前,围着他转了一圈后,用拐杖对着他的胸口,猛抽了三下后道。 </p>
“沈某不是那种,受人恩惠,不涌泉相报之人,气也撒了,人也打了,咱们玩个游戏如何?” </p>
江步政捂着胸口,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滑落,他面带微笑,挺直身体,看着比自己矮一头还多的沈十方道。 </p>
“不知是什么游戏?” </p>
“给你们俩,一瓶矿泉水,两袋压缩饼干,一条皮筏子,你们从海里,用手划回申都,这个游戏,不会很难为你吧!” </p>
沈十方伸手打了个响指,一艘皮筏子,从地面上浮现出来,收枪的乌袍士兵将龙骧从起重机上,解了下来,丢进了皮筏子,拿来了纸箱,放在里面后,走到江步政面前,一同做了个请上皮筏的动作。 </p>
江步政咬了咬牙,上了皮筏子,士兵抬着他们俩,合力连人带筏丢了下去。 </p>
沈十方快步走到船栏杆前,对着还在控制皮筏不要侧翻的江步政,高声道。 </p>
“游戏开始!” </p>
关了灯的渔船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江步政脱下衣服,盖在龙骧身上,调整好自己的姿势后,闭目养神。 </p>
火辣辣的疼痛,让江步政惊坐起,他竟然睡着了。 </p>
环顾四周,除了起伏缓慢的湛蓝大海,依旧没有任何参照物。 </p>
抬头望去,白阳高照,万里无云,也无法利用云移动的轨迹,来辨认方向。 </p>
江步政伸手从盖在龙骧的衣服上,揪掉一枚纽扣,舔掉上面的咸涩味,在嘴里来回用舌头挑拨,没一会儿,嘴里的口水变得越来越多,他顺势吞咽,解了嗓子干痛的燃眉之急。 </p>
开始尝试用手做船桨,这才发现,根本行不通,又试着用纸箱,却没划几下,海水竟然把纸板泡发,再也用不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