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谷满仓这种脑震荡的模样,卫生院的大夫也是一筹莫展。
“快上县里,我们这可折腾不起,这是脑震荡,严重情况会死人的,快……”
这下事情大了,卫生院跟着大夫,派出所跟着民警,尤其朱明新看到被打的人是满仓,果断派人把于佰春按住了。
调查取证太容易了,墙上的印记就能证明于佰春一拳的力道。
“我没打到他啊,真没打到,他跑了全班学生都可以作证,而且他打我了,不信你问问班级里的学生!”
一脑袋包,于佰春也很无辜、目光转向班级同学。
“老师,于老师冲过去的时候谷满仓就跑了,应该没打到谷满仓……”
让于佰春有些欣慰的是何彩铃站了出来,对着朱明新给于佰春打包票,朱明新眉头皱了起来,眼珠动了一下。
“那个同学你的座位一直在第一排?”
看了一下方位,朱明新指了一下何彩铃。
“报告警察,是的,我一直坐第一排!”
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何彩铃安静的回答道,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谷满仓倒霉就行。
“那个小刘你站在这个位置,那个同学你帮个忙坐在这,对,就你和谷满仓身高差不多的那个!”
让一个干警站在恰好能够挡住何彩铃视线的位置,朱明新在小刘跟前说了两句,又在那个同学耳边说了两句。
“开始!”
“哗啦!”
伴着朱明新几句话,小刘挥动胳膊,那个配合的同学挣扎几下跳桌子顺着满仓逃跑的路线再次逃到门口。
刚刚大家都看的清楚,因此路线文思不差。
“前排那个同学你看到我们干警殴打这位同学了么?”
重新把那位同学叫到身边,何彩铃摇摇头,朱明新再次转向配合的同学。
“刚刚我们的同事打你了么?”
“打了,对我出了十拳,都是脑袋,我就躲过一下,就是最后他打在墙上那下,跟于老师打谷满仓的时候情况一模一样,我们在后排都看的特清楚,于老师打谷满仓可狠了,打了好几下呢……”
同样是被于佰春遗弃在最后排的同学,心里早就对于佰春恨之入骨。
平时不送礼就永远坐在最后面一排,上课听不到,挨揍出气筒总是自己这帮人,此时有了发泄的机会,谁都不会手软。
“你们……”
指着这帮平日里被自己打来打去不敢出声的学生,于佰春咬牙切齿。
“所长你看到了么?于佰春平日里就拿我们当沙包,我们这些岁数大的没有事,谷满仓那小体格也别指望他能手下留情,他特么照样往死里打,你看我们的身上!”
几个最近挨了打的学生漏出前胸,佰春拳头上骨头愣子的印记在身上于还很清晰。
另外一些本来就心里对于佰春心生不满的同学见到有了机会也开始爆发,纷纷指责于佰春的种种恶行,一时间于佰春成了过街老鼠。
“你们没良心……”
“证据已经很明显了,感谢几位同学的仗义执言,带走!”
落实了证据,朱明新直接给于佰春上了铐子。
于佰春还想挣扎,目光在班级里扫视最终落在樊胜美位置上。
“我是他们班主任,不可能没人给我作证,你们不能这样……班长樊胜美,找樊胜美!”
于佰春想到了新来的学生樊胜美,其他学生可能对自己有意见,新来的樊胜美自己照顾有加,肯定没事。
结果樊胜美跟着到县里去了,其余同学要么三缄其口,要么就是早就等着有人出手,此时有人出手那还不众口一词,于是都说看到于佰春打人了。
“校长你们可以重新调查一下,我真是冤枉的,没打到他啊,而且我还挨打了,有一个学生帮着谷满仓打我了,你们可以找那个学生!”
面对副校长于昌乐,于佰春一个劲的诉苦,正是因为于昌乐的存在于佰春才可以如此嚣张,见到情况自己控制不了了,于佰春慌了。
从小于佰春就是家里的老小子,打架斗殴是常事,好几次把人家打的假死,仗着家里有钱,都是父亲给摆平。
后来于佰春越来越过分,有一次一家孩子被于佰春打死了,没办法于家老爷子求爷爷告奶奶,给了一头牛。
仗着农村家里孩子多,那家六个小子,最小的那个本来就有病,村里治保主任也帮着说话于佰春才逃过一劫。
于佰春被家里托关系送进了部队,因为人品差喂猪好几年,后来转业了没地方去,于昌乐拖了好多关系才进了中学教书。
本来是体育老师,后来发现于佰春打人太狠了,于昌乐安排了教书,现在看来这个职位有待商榷。
不断听着弟弟的抱怨,于昌乐一张脸阴沉到了极点,最终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