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自己犯了法竟然推给你的上级,果然是老油子,党内出了你们这种干部,我们的威信力何在?带走,把相关人员都给我扣了!”
听到王哈抬出自己的上级,镇长更加愤怒,大喝一声摆摆手。
“镇长,我……”
朱明新看在眼里,不等王哈说话,朱明新带着人就把王哈塞进了警车,铐子手脚并用。
最倒霉的是铲车司机和来干活的这帮人,一个个都被送上了银手镯,朱明新路过满仓身边你的时候满仓貌似不经意的把铲车的钥匙拿走了。
朱明新只是愣了一下,接着就当没发生一样。
“大姐,你咋样了,别伤心,镇长会给咱们做主的……快点哭,呼天抢地的哭……”
见到时机正好,满仓快步到大姐谷春艳跟前,担心大姐听不见使劲的拧了一把。
原本谷春艳看到弟弟把事情处理好了,受惊的心瞬间恢复了宁静,耳边传来弟弟的声音,愣了一秒钟,接着一阵钻心的疼痛。
“我的房子……家没了,啥都没了,没有天理,没人管啊……”
这凄厉的哭声,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满仓冲着喜子使了个眼色,喜子拉着刘铁柱这帮人,抄起东西直奔警车。
“打死这个土匪,打死他,他拆了人家房子,打死他……”
一帮领导干部被围在中间,朱明新额头都出汗了,车内王哈抱成一团,心里把某些人的家里人全都问候一遍。
心道你妹的不说这家就是穷人么?这特么显然不是啊,我还没拆完就把镇长和所长都叫来,这不是整我呢么?
“大家静一静,我们这次就是来下乡监察工作的,我们一定给这个党内的坏分子严肃处理,请大家一定相信我们!至于被毁坏的公私财产我们一定责成民政部门专款赔偿,三天之内资金到位,我亲自监督,我保证!”
望着群情激奋的群众,镇长也很头疼,再看看省报记者的镜头,镇长想给自己两个嘴巴,自己带她来干什么?
但是想想能够借这件事给一些人造成麻烦,索性心一横,为了自己的前程拼了,在朱明新的搀扶下上了警车顶上,对着愤怒的人群高喊。
“我们相信镇长,大家不要攻击警车,这是犯法……”
见到目的达到了,满仓赶忙让村民后撤,喜子和刘铁柱等人虽然不知道满仓是什么意思,但是心理始终相信满仓。
此时满仓心里早就乐开花了,心道终于不用再为钱发愁了,我不讹掉你裤子算你穿的结实。
村民安抚住了,镇长示意手下人开始今天的正事。
手下人望着面前的瓦砾,当然不敢在这拍电影。
经过反复协商,刘金做了‘让步’,手下人赶忙安排人给谷春艳化了妆,宣传部的人在刘铁柱家里给谷裕拍了照片,那傻呆呆的眼神,配合上并不宽敞的小院,寒门无疑。
接着是镇长送上慰问金,象征性的演讲几句话,一套程序完事,该走的走了,满仓一家人这才算安定。
何彩铃一家人始终在人群中静静地看着,脸上的表情从兴奋,幸灾乐祸,一直到最后已经阴沉到可以拧出水来。
尤其看到谷裕接过一大把钱,何家人的脸上就仿佛被人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问问二丫头到底咋回事?不是说能拆了老谷家么?现在咋还给钱呢?”
何彩铃爹卷了一根叶子烟,抽抽脸恨恨的说道,何彩铃的娘也坐下,抓过烟笸箩也跟着卷了一根。
“你没听那个当官的说是啥奖学金么?扶贫的,怕个啥?又不是建筑的赔偿款,拆了东西你瞎啊看不见?”
故意跺了一下烟笸箩何彩铃娘脸色不善,何彩铃爹望了一眼自己的媳妇,想了想,依旧一张脸抽抽着。
“当官的不是说民政给赔偿么?你又不是聋子……”
“你跟我喊啥?给你脸了,当官的说的事啥时候算过?彩凤那个领导说给彩凤安排工长呢,安排了?你就看着得了,一点本事没有,你还嘚瑟起来了,能过就过,不能过就不过,一天跟你这个窝囊废受老了气了,做饭去!”
几乎不给何老头说话的机会,何彩铃娘大喝一声,何彩铃爹背过身,十分不情愿的去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