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事物的出现,总能引来好奇的目光。
每个经过摊位的人,当地及附近的一些主妇,都停下脚步驻足,被压缩饼吸引。
先尝后买,摊位前很快排起了长队。批发价格是每块4个布丁,很便宜的,大多数人都报着试试看的念头,买下几块或十几块。
一位女士评价说,“这种饼干很有嚼头…”
光明牌压缩饼干有六箱,很快销售一空,可惜没人下定单。
一上午的时间,邦特和两个女秘书逛了所有的摊位。
说实话,从粮食、蔬菜、水果及相关饮品,种类较上世界相差不少,规模也不算大。
邦特订购了浓缩的蔬菜汁1000瓶,即1000加仓的容量;订购了水果汁500加仑。
预付了一半定金,收货地址定在了魁北省的黑木镇,那里离拉格镇很近。
他要见李宝财,起码有能拿得出手的礼物。
他们三人将提前到黑木镇接货,到时付完剩下的货款。然后再去寻找乱石要塞的具体位置。
博览会一天就结束了,有专门的委员会,给参展的产品定下奖项。
第二天斗鸡眼去领奖,领回一个铜牌回来。
看得出斗鸡眼很失望,他不甘心一辈子做一名最低等的经销商,经销“格瓦塔巴”。他认为赚取下等人的血汗钱,是可耻的行为。
正是上述观点,让邦特觉得这人还有点人情味儿,否则不配做他邦特的朋友。
他付出的努力希望有回报,可是展览会产品售卖效果不是很好,怎不叫人失望?
在旅店餐桌上,几个人边吃边聊。提前告个别,次日他们将各奔东西。
“别忘了给我写信!”斗鸡眼诚挚的说。
邦特也把船舶工厂的地址给他,估计半年之后能回来,到时候书信联系。
“我的前长官曾经说过,好饭不怕晚,朋友,你会成功的!”
邦特一再的安慰他说。
心下又想,三人各吃了一块压缩饼,当日中午都没再吃东西,看来,压缩饼干确实能抵抗饥饿,这正是行军打仗需要的东西。
压缩饼干主要是不占地方,方便携带,容易保存。想到这里,邦特决定釆购一万箱。
每箱100条压缩饼,批发价格400布丁。一万箱即四百万布丁。
四百万布丁,绝对是一笔巨款。
“什么?一万箱?!”斗鸡眼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一万箱!”邦特重复一遍。
邦特说了个谎,说是兄弟工业联合公司员工的福利,他做为总经理有这个能力。
反正斗鸡眼是信了。
他叫女秘书从房间箱子里取出金布,往返几趟,哗啦啦倒了一桌面金币,给斗鸡眼和助手看傻了眼。
十枚一撂查了二千金布,算是订金。其它二千金布货到付款。交货日期定在二个月之后。
收货地点有二个,一个是黑木镇,另一个是兄弟船舶制造厂,各发货5000箱。
压缩饼运到船舶工厂,自会有兄弟接收,然后运去红山,米切尔游击队的基地。
现场签了合同,按了指印,皆大欢喜。
继续北行,20天后下了高原。到了巴比省境内。
远方隐隐传来了枪炮声。
路上行人往这个方向跑,机械马车、独角羊车和少数的巨蠕列车,均加快速度。
邦特下车拦住一个行人,该行人说前面在打仗,白胡子的军队与共和国卫队正在战斗。
两方军队各投入10万兵力,在维加市郊外展开激烈角逐。
据说维加市是个重工业基地,净化水工厂和发电厂的规模比较大。白胡子军队的战略目的,就是水工厂和发电厂。
没办法,三人只好绕行了。看了眼地图册,向西有一个贫民区,有条土路能绕过维加市外围。
打定主意后,三辆羊车出发。
这是一条泥泞的小路,崎岖难行,一路上引来一些下等人的围观。
羊车上的邦特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怕出什么意外,手里紧握火枪。
越来越多的下等人伸出手,就象城市里的乞丐向绅士乞讨一样。
奥斯汀在另一个羊车上,她是个心软又心善的姑娘,拿出大面包来,掰成一块块的分给人们。
“不可…”
邦特回头一睨的功夫,已经晚了,想要阻止来不及了,只见更多的人围住了三辆车,困在人群中央。
奥斯汀也没料到这样,惊恐万分,看不清的脏污手爪伸来,夺去她手中的面包,白皙的手臂上添了几条血痕。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向她的情郎呼救,“邦特!救救我啊…”
邦特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没心思答理她。
事态朝不确定的方向发展,第三辆羊车上的物资,首先遭到哄抢。
邦特坐的羊车剧烈的抖动,拥挤而饥渴的人们,差点儿把羊车掀翻了。
恐吓制止无效,人们当他的火枪如烧火棍。
他明白,开枪的后果是什么。一旦开枪,只能打中一个,被饥饿丧失理智的人群,会象群狼一样,在几分钟内,将他们几个人连羊车,一起撕碎。
正在这时,人群后面出现了骚动,能感觉得到,有更大的震动。
难民极不情愿的离开羊车,邦特伸出车窗张望,但见一支军队从西北方向来。
队伍浩浩荡荡,两人并列行走,肩扛上刺刀的火枪,一眼望不到边。难民们纷纷避止,恐惹祸上身。
从旗帜上判断,是白胡子的军队,士兵的制服统一,有点象草灰色的工装,戴的是椭圆形塔尖军帽。
军官的制服材料,相对高档一些,肩章表明军衔。
经过多年的打拼,白胡子军队正朝向正规化发展。
白胡子是谁?
白胡子是十大叛逆者榜首,坐拥几十座城池,唯一一个可以和共和国卫队分庭抗礼的叛逆者军阀。
他们轻装行动,没带炮兵和战车部队,走的是捷径。
从这个方向出现,意在袭击共和国卫队的后方,来个两面夹击。
路中央只剩下两辆羊车,第三辆车的车夫和三只独角羊皆不知去向,车体分解成若干块。
邦特下了车,叫婉婷别露面。
“邦特先生!我们还走吗?”车夫问。
“走个屁!我们少一个人!”邦特说的是第三辆车的车夫。
说完话,他马上想到,不趁现在走,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