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石要塞又踏上了征途,六天后成功登上了帕马高原。
回望远处的祟山峻岭,俯视雅加要塞,黑乎乎的象个圆盘。
这时,有苍鹰在天际翱翔,偶尔一声鹰啼,响彻万里。
据身边人说,在异世界很少看见雄鹰,它来自神界;鹰类作为共和国的图腾、吉祥物,已绵延了无数个世纪。
这条斜坡有30公里长,直达高原,后面的巨蠕专列吃力的爬着,需要很多人的努力,帮助推动。
总算上了高原,空气清鲜了许多。
在帕马高原,又陆续遭遇了二次规模不大的战役,击毙共和国卫队2万余人,缴获物资若干。
这期间,又有几股叛逆者势力加入,队伍在不断的壮大,总人数达到了9万余人。
其中一股的首领,自称是加西亚省的流亡总督,叫保罗爵士的,率领他的亲兵随从近万人,投奔了乱石要塞。
李宝财当即委任保罗爵士为第六混成旅的旅长。
众所周知,异世界每一个省都有一个总督,相当于后来的州长、高官。
据说,保罗爵士是共和国内部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什么意思呢?
正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哪个势力均一样,竞争对手赢了上了位,必定把你踩在脚下,分分钟定你个莫须有的罪名,轻者降职,重者入狱或杀头。
保罗爵士很不幸,竞选总督失败,对手密谋诬陷他,向中央政府告发他“私通叛逆者”,伪造了信件等等,
没等宪兵队动手,保罗爵士一怒之下,烧毁了总督府,后率领亲兵携家属叛逃。
本来,保罗爵士有两个选择,一是投奔白胡子兵团;二是投奔乱石要塞。
雅加战役结束没几天,乱石要塞的风头正盛,象黑夜里的启明星,为迷路的旅人指引方向。
加上民间私下对乱石要塞的口啤不错,给了保罗爵士增添了信心,选择了李宝财团队。
只是,保罗爵士对他的职位不十分满意。
李宝财干脆告诉他,如果你放手兵权,你可以做我的副手,即副司令官,仍是一个之下,万人之上,享受高官厚禄。
保罗爵士权衡再三,还是选择了当个旅长。
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随着人数的增多,食品和水变得紧张了。现在的情况是,有钱也买不到粮食和水。
为什么呢?这件事首先从共和国卫队的战略布署说起,即实行了所谓的“坚辟清野”政策。
新成立的“征粮队”,强征各个农场的粮食,未成熟的庄稼也提前收割。
帕马高原自古以来乃富庶之地,农场多如牛毛,乱石要塞聚敛了大把的财富居然买不到粮食。
号称“穷苦民众大救星”的乱石要塞,自然不能靠劫掠的方式,去抢夺民众仅有的口粮。
没办法,只好采集野草或剥取树皮来维持供给。
这时候,邦特突然想起一个人来,那个斗鸡眼老兄,在帕马高原有一个加工厂,是这个人发明了压缩饼干。
记得当初的发货地址,大概在帕马高原中南部地区,有个叫怀柔的小镇。
看地图,离怀柔将近七十公里。
这时,队伍离“仙泉农场”很近了。
一路上,很少见敌人的影子,倒是有很多的下等人和平民。
每到一个地方,他们先解散治安官的哨卡部队,如有抵抗立刻消灭。
这样,下等人不用身份卡片,出入上述的村庄、乡镇。
经过一个小镇时,平民和下等人驻足观望乱石要塞浩浩荡荡的队伍,两边相安无事。
李宝财和邦特决意先拜访一下明朝的最后公主,再去寻找斗鸡眼老兄,看看能否买到压缩饼干。
说话间,李宝财夫妇、邦特、科林等人借部队休整之机,去了趟农场。
邦特对地形比较熟悉,领头前行,皆换上了平民衣服,船长的气质在那儿呢,仍象一个绅士,在一群人中,永远出类拔萃。
李宝财戴上旧毡帽,旧式的麻布西服,活脱脱一个平民。
去了12个人,小约翰非吵着去,带他一个。另外加上9个警卫便衣。
为了看上去更象平民,他们步行,独角羊或马匹没用。一个警卫提着一个箱子,并非装小人族的手提箱,放了1000个金布,给朱夫人的见面礼。
和朱夫人人同是中国人,李宝财挺讲究礼仪的。
从公路下入一个岔道,这条土道通向三个农场,距“仙泉农场”一公里左右。
前面一个老弱的独角羊车,拉着平板车,上面坐了一个包围巾的妇人赶车,车上驮着几袋什么东西。
步行要比羊车快,一行人走在前头,妇人以诧异的打量他们,因为这些人面生,常走这条路的人她都认识。
“是邦特先生吗?”妇女认出了绅士。
“哦!是我!你是…”邦特和李宝财均停下去看。
“撒克利呀!我是撒克利!”妇人解开围巾,向邦特摆手。
“是撒克利!”邦特浅浅一笑,回头对李宝财说,“李长官,是朱夫人农场的人…”
当初是这个叫撒克利的妇女,敢于直言揭露管家的罪行,邦特对她印象深刻。
于是一行人陪独角羊车一起行走,邦特介绍一下李宝财和科林,来自魁北省的朋友。
几个人的身份,不必要告诉谁,省去了麻烦。
“撒克利女士不必拘束,对了!朱夫人现在还好吧?”李宝财关切的问。
“她很不好!染了风寒,请的医生说,恐怕活不过10天,我这去镇上采购草药…”
一打开话匣子,撒克利又开始抱怨,叛逆者军队在附近出现,闹得人心惶惶,镇上的商店大多关了门。
还有一些平民暴徒,趁机抢劫民财,情况一团糟。
说话间,到了农场,李宝财赏给守门的农夫每人一枚金布。
总算见到了朱夫人,在她中式的房屋里,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
才进房间时,看摆设及朱漆小柜、瓷器,李宝财感受了久违的故乡情,一时鼻子酸酸的。
“有朋自远方来,是来客人了吗?”朱夫人以英语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