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要不先去洗澡,现在都快十一点了,明天再上一天班,后天就可以休息一天,然后晚上上夜班。”骆淳飞脸色一变,立马把金瓶梅收好。</p>
时间过的好快,半个月过去了,也好,这样莫海冰跟刘双强就不会出现在流水线上了。</p>
冲完凉后,荀柏言穿着个裤衩站在骆淳飞身后。</p>
骆淳飞全然不知,他正在聚精会神地写一幅书法作品。</p>
“非禮勿視,好字。”</p>
“你也懂书法?”骆淳飞吓了一跳,手中的印章被吓掉在桌上。</p>
“略懂。这笔法,是吧,”荀柏言想了想:“嗯,行云流水,一泻千里。”</p>
“谬赞了,我只是初学,还没入门。”</p>
“是真的好,这幅字就送我吧,加上我的大名。”</p>
鹏城虽处南方,但三月的风依旧有点冷。</p>
荀柏言穿好衣服后,又拉着骆淳飞聊天,骆淳飞一连找了几次借口,又说写字又说冲凉的。</p>
可人家一箱子书的面子摆在那,不好直拒。</p>
“组长,我想请问一下,你对诗词有研究吗?你觉得我如果要读爱情方面的诗,该读哪本好,徐志摩的如何?”</p>
“读徐志摩的干嘛,你看我床头那本《诗经》就行。”</p>
骆淳飞是真的不想跟他聊了,于是随便给荀柏言指了一篇。“自个看吧,都十二点了,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呢。”</p>
荀柏言关了灯,又打着手机将那篇诗背了下来。</p>
隔天,荀柏言一直在打哈欠。</p>
黄漫娇忍了很久,最终还是问道:“你昨天做贼去了?”</p>
“做什么贼?”</p>
“不做贼你怎么哈欠连天。”</p>
“看书。”</p>
“看不出你还是文化人。”黄漫娇笑着摇了摇头。</p>
“那是,一天不读书我睡不着,觉得空虚。”</p>
荀柏言一本正经道:“说起读书,昨天我刚好看到一篇诗,写的可真好,要不我念给你听听。”</p>
“什么诗?”坐前头的黄彤嘉回过头来。</p>
还有旁边的黄彤枝也竖起耳朵在听。</p>
咳咳。</p>
荀柏言清了清嗓子,朗读道:“听好了。”</p>
“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p>
荀柏言见三人听完后没反应,急忙问道:“此诗如何?”</p>
黄漫娇没有回话。</p>
沉默,是一场体面的退出,是一次理性的回避,是给别人留出空间,也给自己留了余地。</p>
可荀柏言想知道结果。“到底如何?”</p>
“所以,诗的意思是什么?”黄彤枝朝荀柏言翻了个白眼。</p>
“诗......诗的意思是,是爱情,伟大的爱情忘不了,就是这样。”</p>
切!</p>
三人齐声。</p>
至此之后,一代文人荀柏言再也没有读过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