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这个制服“冰美人”走到一个“冰床”前,“热情似冰”地向我们介绍道:下面我给诸位推荐一个系列的“安雪死”产品。大家看到这个冰床了吗?此冰床具有治疗失眠的神奇疗效,保你躺上去之后“永世不得翻身”,从此告别辗转难眠,翻来覆去烙烙饼的失眠生活。从失眠到长眠,只差一张冰床。如果非要在这张冰床上再加一个“暗无天日”的加强效果不可,那我向各位再推荐一下这款“雪被”。
说完,这位“冰美人”展开冰床尾的一款“雪被子”说道:此“雪被”具有“安雪死”,也叫“安全死”的各种性能。保你盖上它之后,死得不凄凉,死得不寒冷,死得保温,死得生动,死得尸骨未寒。如果在死前您想做一个好梦,或者在死后能升上天堂,我再给诸位推荐一款“雪枕”。
言罢,她又拿起冰床床头上的“雪枕”说道:枕上这款“雪枕”,保你死前如沐春风,死中轻轻松松,死后舒舒服服。冰床、“雪被”、“雪枕”三件套,“安雪死”组合三合一,现在正是下单的好时机,诸位亲经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面仙一听,滑着一根甩过去的面条下来说道:这天冷得,快把我冻成死面啦,冰仪小姐,麻烦问一下,能不能让我盖上这雪被子取取暖。
制服“冰美人”一听,忙说道:亲,当然可以。
面仙故意问道:怎么?你要亲我一下?
制服“冰美人”羞得“冰花乱颤”地说道:大爷误会了,我是说你是亲。
面仙又开玩笑道:怎么?让我亲你一下?
制服“冰美人”吓得“面无雪色”地解释道:大爷,我是说你是亲家。
面仙接着逗道:怎么?你要跟我攀亲家?
这时只见阳燧施展阳化功跑过来说道:我说面仙,你别逗人家女孩子啦,人家那么冰纯,哪像你加点地沟油就油腻,被社会“炸”了,就成了老油条。你要是睡就赶紧睡,你要是想进被窝就赶紧钻,别净整没用的。你要是不体验,我可先体验啦。
面仙一见阳燧跟他争被窝,忙钻进被窝里对制服“冰美人”说道:我说小美人,你可不能让阳燧钻你的被窝呀,小心他把你的雪被子烫坏了,烧着了。
只听制服“冰美人”回答道:放心吧面团大爷,我这雪被子不怕肉瘤子大爷烫,更不怕他烧。
这时又听面仙对阳燧说道:我说肉瘤子,我先在冰床上枕上“雪枕”,盖上“雪被子”躺上一个时辰取取暖,发一发。一旦我睡过去,变成彻彻底底的死面馒头,发不起来了。你到时候可要救我哟,万一你一个人不行,马上把会“微波掌”的祝融叫过来,让他给我实施“面团复苏术”,多揉我一会,听清了吗?
阳燧点点头又问道:要不要我头上给你烧壶开水浇上去。
面仙阖上眼说:想吃烫面的,你就那么整。
当面仙睡过去后,制服“冰美人”又走到“旋转雪马”前说道:下面我再介绍一款老年不宜的自杀项目,就是我们新推出的“旋转雪马”,特别适合情侣和老小孩玩。
小老婴一听,顿时眼睛一亮地说道:终于能有一款适合我玩的自杀项目啦,我最不愿意泡着泡着热水就过去了,更不愿意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死去,我最愿意闹腾着死了。大闹一场,然后悄然离去,这是我所追求的死之至境。来,他豆子姐,跟我一起去自杀去。
小精豆子一听,雀跃地说:太棒了,我好久没有玩旋转木马啦,估计这“旋转雪马”跟旋转木马大同小异,无非一个是雪做的,一个是木头做的。可我想提一个要求,既然人家说“旋转雪马”最适合情侣和老小孩玩,那我强烈建议天帆哥和莞尔姐也“上马”。
我一听,问莞尔道:莞尔,你觉得如何?
莞尔挎上我的胳膊娇羞地说:我当然愿意和我的天帆哥同乘一匹雪白雪白的马了,这样咱们还可以照看道一尊师和小精豆子他们。
小精豆子抢话道:莞尔姐,你俩不应该同乘,你应该骑在天帆哥头上。
莞尔奇怪地问道:为什么呀?
小精豆子瞎答道:因为天帆哥是白马中的王子呀,而你是白雪中的公主,自然要在皑皑白雪中骑上一匹白马王子啦。
我一听,对怀里的小精豆子说:别胡说了,咱们说点正经的,咱们要想玩“旋转雪马”也可以,但一定要注意安全,千万不能大意。为了保证万无一失,莞尔跟我同乘一匹“雪马”,小老婴和小精豆子共乘一匹“雪马”。咱们的两匹“雪马”必须紧挨着。
我说完,小老婴点点头说:小帆哥越来越有帝王范啦。
我不知小老婴此话是褒扬还是暗讽,也顾不上多想,就随着他们上了“旋转雪马”。
上了旋转木马后,莞尔在前我在后,我很自然地紧抱住莞尔,莞尔也很享受这种被我抱紧了的感觉。
这时只见坐在小老婴后面的小精豆子酸酸地说:天帆哥,你可以抱莞尔姐。我怎么抱小老婴呀,你看他的白眉毛长得真快,快垂到嘴角啦,像个老爷爷。你说,有小孙女抱老爷爷的吗?
我回道:你就当小老婴是个“垂眉小童”,是你的弟弟呗。
小老婴冲我不太高兴地撇了撇嘴说:什么“就当”,我本来就是豆子姐的亲弟弟,只不过今生是南橘与北枳相逢,一家人忘了一家人啦。
小精豆子一听,忙搂紧小老婴说:你还不如说爷爷做弟弟,姐姐做奶奶,就当老少在一起玩过过家呢。
小老婴鼓着小巴掌说道:这个比方好,豆子姐是越来越有才啦!
话罢,但见“旋转雪马”慢慢启动起来。
缓缓转了几圈,小精豆子一见它转得那么慢,便扫兴地说道:这是什么破“旋转雪马”,真是老马拉破车。
小老婴一听,马上纠正道:豆子姐,可不能这么说,你这么一说,咱就成破车啦。
这时只听一身芳香的莞尔扭头对我说道:天帆哥,转得慢才好呢。我真希望它慢慢地转,一直转到我们相依到老。
莞尔刚说完,但见那“旋转雪马”突然快速旋转起来,转得那个快呀,就连身边的景物都模糊了。
我感觉事情有些不妙,忙想分出一个身去,找一找这“旋转雪马”的开关,可任我怎么分身,都分不出一个身。
坏了,这“旋转雪马”一旦高速旋转起来,一定有防止神通施展的功能。
正这样想着,但见我们各自的“旋转雪马”竟然脱离了牵绳,飞离了旋转轨道,突然向未知之地窜去。
不行,我必须护住莞尔,因为我有金刚不坏之身,而莞尔没有。想到这,我在继续搂紧莞尔(这时莞尔马上转过身,将头埋进我的怀里)的同时,向小老婴他们喊道:小老婴,一定保护好小精豆子。
话刚说完,突然眼睛一片黑,我和莞尔就被胯下的“旋转雪马”甩进了一个极其狭小的黑暗空间。
那个黑暗空间让我很尴尬,为什么呢?因为那个黑暗空间只能容纳一个人身。而我为了保护莞尔,落身时落在了下面,上面正是冲我嘴对嘴,爬在我身上的莞尔。
我分明听到了莞尔的心跳和她朱唇里喘息出来的香气,莞尔也一定感触到了我急促的呼吸和快速的心跳。
为了掩饰自己的骚动,我问莞尔道:莞尔,你知道咱们这是在哪吗?
莞尔吴侬软语似地说道:天帆哥,我想咱们一定是在“雪棺材”里。真没想到,咱俩死可能同不了穴,生却可以同穴啦。
我又心口乱颤,转移话题地问道:那我们怎么出去呀?
莞尔并不回答这个问题,反而突然问我道:天帆哥,在这里,别人都看不见我们,只有你知我知,难道你就不想亲亲我吗?
我激动地说:可棺材知道呀!
莞尔俏皮地说:棺材知道了才好呢。咱们现在让棺材见个证,证明咱们的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对,是“盖棺情定”,一直能爱到棺材里。
我有些担心地说:莞尔,我听说在蜗角世界男女在一起接吻,女孩子会怀孕的。
莞尔笑着说:那才好呢!咱们接吻一次,我怀孕一次,咱们接吻n次,我就怀孕n次,我要给天帆哥生一大堆又一大堆的孩子。
说罢,莞尔竟然把小舌头伸进了我的唇边,当我的唇触碰到她的小舌头时,不知是什么原因,竟然不自觉地舔起来……
热吻了好久好久,等我们感觉完全融为一体了,只听我很丧地来了一句:莞尔,我有些后悔啦。
莞尔奇怪地问我:后悔什么?
我叹了一口气答道:我可不愿意我的莞尔生一堆又一堆的孩子,一者我怕我的莞尔生坏了身子,二者我怕咱们带一堆又一堆的孩子来到这个可怕的蜗角世界,会让孩子们遭罪的。比如他们万一被正人学院给改装了怎么办?
只听莞尔乐观地说:天帆哥,别怕,只要你在,我在,咱们所有热爱清凉的人在,就一定能把这个蜗角世界给矫正过来,就一定能给孩子们带来希望和幸福。
正说着,但听“雪棺”外面传来一声接一声的凄惨叫声。真是躺进棺材里也不得安宁。
外面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不行,我必须赶紧出去,可究竟如何才能出去呢?
这时只见莞尔撩开我胸口的衣服(我以为她要亲我胸口呢)说道:天帆哥,或许用你胸口的“日月同辉”神通就能打开“雪棺”!
果然,莞尔是真正的冰雪聪明,但见她撩开我胸口的衣服后,从胸口处突兀射出一道又一道强烈的阳光,阳光过处,顿时将这具“雪棺”化了一个干干净净。
当我们从“雪棺”里出来时,只见粘蝉老人正在“灯笼队”的“腊肉人”身上急切地检查着。而“灯笼队”用冰雪加固冰雪馆穹顶和墙体的其他几个人,却已经都变成了一具具的“冰块尸身”。
喊叫声是从“腊肉人”喉咙地发出来的。但见随着他的嘶吼声,先是他的下肢已被“冰块化”,接着是他的上肢正在逐渐“冰块化”。从他胳膊里的血管中,能很明显地看到有许多小虫正快速地蠕动着,从外部的形状来看,这些小虫有点像人间的蚂蟥。
当粘蝉老人正焦急地琢磨着怎么医治时,但见“灯笼队”的“青团人”急速地跑到制服“冰美人”的身边,用刀架着她雪白的脖颈问道:你快说,究竟是一种什么虫子钻进了我兄弟们的身体里?把他们变成了冰块。
但听制服“冰美人”哆哆嗦嗦地答道:是我们狮虱国研制的一种“雪吸虫”,这也是在冰雪大世界里的一种死亡方式。平时这些“雪吸虫”潜伏在雪墙缝里,一遇合适的机会,就会钻进人体里,把人的血吸食殆尽,排泄出雪来,然后再致人冰化而死。
“青团人”又拿着雪晃晃的刀压紧制服“冰美人”的雪颈说:你快说,我们应该如何对付这种“血吸虫”?
制服“冰美人”颤颤巍巍地说道:这种“血吸虫”最怕田间的老鼠。田间的老鼠最喜欢吃“血吸虫”了。
“青团人”一听,边放下刀子,用双手结印,施展出“田鼠泛滥”的神通,让这些田鼠朝冰雪馆的雪墙里钻去,去捉食这种“血吸虫”。
但救治“腊肉人”已经晚了,只见“腊肉人”在极其痛苦的吼叫声中,整个身体迅速地“冰化”,当“冰化”扩展到喉咙时,他连喊也喊不出来了。最后他完完全全变成一个冰尸,直挺挺地倒在了雪地中。
我看着这一幕,痛心地朝冰雪馆的穹顶喊道:真没想到这些“灯笼兄弟”为了阻止雪崩竟然遭此毒手!箫老儿,你听着,我箫天帆耻于与你同姓,从今以后,我坚决与你断绝父子关系。有本事你出来,我要与你单打独斗,省得连累无辜之人!
话音刚落,但见冰雪馆开始摇晃起来。
坏了!难道是我的喊声让冰雪馆造成如此危局吗?
司马光一扫,大惊地说道:不好,虽然田鼠能吃掉那些“雪吸虫”,但田鼠也一样会疯狂地打雪洞。它们在雪墙里打雪洞,一定会使雪墙不稳,雪墙一旦不稳,就会引发雪崩,这可如何是好?
恰这时,但见从一座雪坟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第六感告诉我:“旋转雪马”一定将小老婴和小精豆子甩进了这座雪坟里。
于是我马上施展千手功,迅速刨开雪坟。
待雪坟被打开一个缺口后,但见小老婴和小精豆子气喘吁吁地爬上来。
只听小老婴边爬边说道:这个雪馒头可真硬,我俩在里面,怎么爬也爬不出来。人死不能复活,或许是因为坟墓建得太结实了。
又听小精豆子叹道:通过这次的坟茔之旅,我算彻底明白什么是“黄泉路上无老少”了,也最终与小老婴除了忘年之交外,还结成了生死之交。
我忙又把两个人抱进怀里问小老婴道:现在不是贫嘴的时候,冰雪馆快塌了,一旦塌了,那可是真正的雪坟呀,想出也出不去啦。小老婴,怎么办?我可不可以用“日月同辉”的神通化了这个冰雪馆?
小老婴摇摇头道:不行,“日月同辉”化一口“雪棺材”行,化一座“雪坟”也算勉强,但若是想化这冰雪馆,恐怕在刚刚化了一点后,就会加速引发雪崩。到时候我们只能黄泉相见啦。
我急切地问道:那可怎么办?
这时只听制服“冰美人”忽然很“兢业”地来了一句:雪崩是我们隆重推出的雪藏系列死亡产品,它具有“一死死一批,死后不得活“的神奇疗效。
我一听,瞪了她一眼说:请闭上你的冰嘴!
制服“冰美人”吓了一跳,忙将冰嘴“冻”了个严严实实。
此刻但见小老婴瞥了一眼仍躺在冰床上的面仙说:为今之计,只有在面仙身上想想办法啦。
我忙抱着俩“孩子”走到面仙面前,用一个假手撩开“雪被子”,再碰碰了已经成了“冻面”的面仙说:面仙,快醒醒,快醒醒!
可揉了面仙半天,面仙竟然毫无动静,难道面仙被冻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