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咤利毕恭毕敬地应了一声,冲着“黑沙地狱”用“语音识别”的方式喊道:白沙在涅,与之俱黑;地狱不空,我不离开。接着掏出嵌进自己心口的“沙钥匙”,打开了那把足有一个“洗脑盆”大的“沙锁”。
当“沙锁”打开后,但见沙乐美扭着曼妙的腰肢在前,我们清凉团队一行人在后,在沙咤利的引领下,向“黑沙地狱”里迈去。
原来这“黑沙地狱”里是一个隧道式的结构,依山体所建,呈现在面前的是一个个纵深的牢笼,深不见底。
进了此狱后,忽然有两个头上长着犄角,身穿铅衣的狱卒冲着沙咤利笑脸相迎地说道:头,你回来了,向您汇报一下,今天沙本又长了一根手指头,宫本的牛尾巴长好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本来以为这里面关着的都是改装人,从这两个狱卒头上有犄角就可以看出来。可为什么改装人也会突然长手指头和牛尾巴呢?难道狮虱国的改装技术已经到了“生化”的层面了,可这里分明是关人的监狱呀,而不是“改装工厂”呀。
正想着,但见1号牢笼里传来一个“老当益壮”的声音:沙咤利,我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不让我为“智能太阳”工作啦,“智能太阳”在技术上还有许多有待完善之处,你看我现在翅膀也长硬了。把我放出来好不好?让我飞到“智能太阳”上,把太阳黑子给干掉!省得它总挡光!
我朝1号牢笼里一看,忍不住大吃一惊。原来1号牢笼里住着一位长着鸡冠子的老先生,两胁还长着一双硕大的鸡翅膀。
于是我问沙咤利道:喂,狱头,你们这里关着的是什么人呀?我看着不像改装人呀?
沙咤利答道:这里关着的全部都是当时制造“沙画世界”太阳的技术和施工人员,虽然“万里活一”,侥幸幸存了下来,但因为核辐射的保护措施做得不够好,如今都产生了身体肌能的突变。
妈呀,原来这里关的都是变异人!
我又追问沙咤利道:他们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沙咤利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听旧主子说,让我与他们必要时“沙石俱焚”。
这时又听沙乐美拍了拍我的肩说道:我说大帅哥,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想吗?自然是他们掌握着制造“可控太阳”的秘密,他们的主子不可能让他们活着离开这个沙画世界的。狡兔死,走狗烹,你的明白?!
正说着,但见2号狱房一个从两只胳膊里分叉出许多触角的老年妇女说道:沙咤利,听说蜗角世界的神通运动会快开始啦,快给我报名,我要出去参加乒乓球比赛,我一只胳膊有八只触手,两只胳膊有十八只触手,我就不信我赢不了清凉学院队?!
这时只听一个长着犄角的年轻狱卒说道:妈,您是不是得了老年痴呆了,八加八应该是十六呀,你应该有十六只触手才对嘛!
那个老年女子说道:儿子,你“沙瓜”呀,你妈我还有两只真正的手呢,加在一起,不就十八只手了吗?!
我去,怎么还会出现儿子把母亲关在监狱的现象?
当我正要问沙咤利时,异常聪颖的沙乐美看出了我的疑惑。
只听她干净利索地回答道:变异母生变异儿,变异儿又被“喜”了脑,成了监管变异母的工具,就是这么简单。
说完,她用琉璃眼电了电我,左眼朝我眨了三下,右眼朝我又眨了三下。
这是“三见钟情”呢?还是“六见钟情”呢?妈呀,这个做为沙弥尼的沙乐美,真是让人猜不透。
这时又听3号牢房里传来一阵欢呼,只听一个头发都长成触须,除了两足之外还额外长了四个蹄子的中年男子兴奋地说道:我终于解出这道鸡兔变异性同笼的世界难题了。
我怜悯地问他:我听说过鸡兔同笼问题,这是连小学生都会解的问题。什么叫鸡兔变异性同笼呢?
那个中年男子鄙夷地看着我说:这是我们圣明的至高无上的吾皇万岁给我们这些正常人出的问题,对于你们这些只有两条腿而没有蹄子的怪物,是肯定解不出来的。不信你算算,一个笼子里关着一百只变异鸡和一百只变异兔子,假设一只变异鸡一天变异出一条腿,一只变异兔子二天变异出三条腿,等到第三十天后一只变异鸡的变异腿又分别每天变异出二个蹄子,一只变异兔子的变异腿又分别每天变异出五个蹄子,请问三万三千三百六十五天后,笼子里共有多少只鸡腿?多少只兔腿?又共有多少只“鸡蹄”?多少只“兔蹄”?
这时忍无量回道:你这个问题都不用量子计算,我想都不用想就可以回答你,一条鸡腿和兔腿也没有了,一只“鸡蹄”和“兔蹄”也没有了。
那个中年男子惊恐地问道:为什么?凭什么?
忍无量叹道:很简单,它们都在核辐射中化为灰烬啦。
那个中年男子怒道:不可能!你看看我,自从陆陆续续长出四只“人蹄”后,我已经多存活了四年,而且还在物竞天择中不停地变异。我准备近期给圣明的至高无上的吾皇万岁呈上一份密折。
我问道:什么密折?你想告谁的密?
那个中年男子义正言辞地说道:什么话?我是告密的人吗?!我是堂堂正正的“正人”专家,吾善养吾浩然之气。我准备恳请圣明的至高无上的吾皇万岁停止改装人的项目,立刻投入变异人的攻坚当中。通过调整核辐射的剂量和靶向,生产出蜗角世界急需的变异人才。比如通过“靶向辐射”人的心脏,让人再长出一颗狼心;通过“靶向辐射“人的肺部,让人再多长出两个狗肺;通过“靶向辐射”人的双手,让人多长出十只虎爪;通过“靶向辐射”人的双脚,让人再多长出二十只马蹄子……总之这种通过变异人来“正人”的伟大工程远远要比通过改装人来“正人”的低层次操作要划算的多,既节省了成本,又节省了时间,同时又减轻了被“正”之人的痛苦。
面对这个把疯言疯语当成诤言逆耳的“愚忠正人专家”,我能说什么呢,我只能在心里喟叹:他被“喜”脑“喜”得太彻底了,以致于脑袋里一丁点“人脑渣”都不剩。
正想着,又听4号牢房传来了一个行吟诗人的声音:黑夜给了我黑色的肉体,然而原子光临了,它赋予我光明的灵魂。它让我彻悟了什么是空中妙有!它让我了然了什么是涅槃重生!
我循着这种带有原子气息的诵读声看去,但见一个仅穿着三脚裤衩,瘦骨嶙峋的垂垂老翁,正双手插着麻杆细腰站在牢房当中,裸露的身体上迸发着一种异样的鬼火磷光。看那样子,活像是一个在核辐射中悠然自得的老超人。
那老超人见了我们后,又忽然冒出一句“辐射性极强”的“蜇思”:当你脑袋被别人当球踢时,请注意一定进了球门;当你在长夜漫漫没有火炬时,请注意把自己燃成前行的火烛。朋友,当我炫耀我的八十一根手指,当你摆阔你的七十二只“人蹄”时,你是不是在用你的七十二变来应对我的八十一难?咱们还是手足兄弟吗?咱们是,也不是,咱们是n手n足兄弟!朋友,提颅作剑吧,否则对方的剑会让你连提颅之手都将不复存在!
唉,似乎总算找到一个略些有点清醒的“疯子”了,虽然他确实长出了八十一根手指头,但毕竟给“核阴霾”的天空带来了一小抹亮色,虽然如此微不足道。
就这样,我们边心怀悲悯地“观赏”着这些变异人,边细看着每一间牢房,寻找着那个正在旋转的“沙画锤”。
然而走了半天,也一无所获。
正在失落时,忽然听到最后一间牢房里传来一个母亲给一个女儿讲故事的声音,只听小女孩问母亲:妈,狐狸和乌鸦的故事我都听了千百遍了,你不要再给我讲了。
母亲说道:这回的版本绝对不一样了。
又听女儿说道:不就是狐狸夸嘴里叼着肉的乌鸦唱歌好听,在树上的乌鸦忍不住一开嗓,就把肉落在狐狸的嘴里,让狐狸拣了一个便宜吗?
又听母亲说道:这回略有不同,当狐狸夸乌鸦唱歌好听时,“沐浴”在核辐射中的乌鸦并没有拿叼着肉的那个乌鸦头去唱歌,而是忽然从自己的脖子又伸出一个乌鸦头,用那只乌鸦头去唱歌。这样既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又不会让狐狸得到便宜。
又又听女儿用童音笑道:得了吧妈,我可从来没听说过一个乌鸦长两个乌鸦头的童话故事。
又又听母亲回答道:可你确确实实正见到一个长着两个人头的人呀,比如说咱们母女俩!
我们循声过去一看,大骇!你猜我们看见了什么?
我们竟然看见一个憔悴的富有母爱的中年女子,除了脖子上那只正常的头颅外,在她的左肩上还长出一个类似于小女孩式的畸形头。
她正一边给自己的这个“小女孩头”梳理着头发,正一边给自己的这个“小女孩头”讲着故事。
莞尔和小精豆子一看,忍不住都吓得赶紧钻进我的怀里,其中小精豆子还不停地打着寒颤。
又听沙乐美鄙夷地看着她俩胆小的样子说道:这就害怕了,再想不出降伏核辐射的办法,脱离不了这个沙画世界,我们都是这个下场!弄不好还会再长出一个小男孩头,左右肩各一个。
这时忍无量插话对我说道:箫太子,我看这个“黑沙地狱”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不如我们抓紧时间,再去“沙地庙”和“沙陶工艺馆”里去看看。
我想了想说道:也好,再看下去,我也会变异的。
于是便带众人迅速离开了“黑沙地狱”,在“沙地爷”的引领下,先向“沙地庙”里走去。
进了“沙地庙”,但见沙土做的大庙门上写有一副对联:以沙作偶世人皆当真,凭风吃饭众生均喝饱。
这是什么意思?当我迈过庙门槛时,猛然看见迎面供奉的是一位怀孕母亲即将临盆的沙画像,但见此刻天降异象,既繁星闪耀,又电闪雷鸣;既烈日炎炎,又月光皎洁。在红光满室外,有鸟衔花草,鸾凤呈祥,天女散花,九龙吐珠,众生膜拜。
沙座上刻有一“沙篆联”:受孕于玉皇大帝卧榻,临盆在王母娘娘寝宫。
这时只听“沙地爷”指着这个沙画像解释道:此时是我们圣明的至高无上的吾皇万岁降生那一刻,场面非常隆重,气势非常恢宏。惊天地,泣鬼神!
我嘲弄道:从此联可以看出他妈生他之前,曾在玉皇大帝那里睡过,由此可以推断,玉皇大帝肯定给他爸带了绿帽子。
“沙地爷”惊慌地说道:可不能这么说,此天启恰恰证明我们圣明的至高无上的吾皇万岁的父王就是玉皇大帝。
我直面地问道:你敢肯定?你若弄错了,如果他爹就是个普通的凡人,你可是要犯欺君之罪的!
“沙地爷”不敢直视我,怯怯地说道:也是据考证,据考证。
我又追问道:据谁考证的?
“沙地爷”答道:据掌管礼制的大儒和掌管天书的大德考证的。
我愤然说道:据子虚和乌有两位“缺德”先生考证的吧。
正说着,我们又来到第二个沙身像前,此沙身像塑着一个一手拿着“沙笔”,一手拿着“沙枪”,还一脚踩着老虎,一脚踏着雄狮的婴儿,看模样,有些像小老婴,但比小老婴可威武多了。
沙座上的“沙隶联”是这样写的:天生文冠群伦,地出武夺至尊。
只听“沙地爷”又眉飞色舞地说道:我们圣明的至高无上的吾皇万岁,刚一出生就能洋洋洒洒地写出锦绣华章,刚一降临就能打死老虎,智擒狮王,没有人比吾皇万岁更有文采,更没有人比吾皇万岁更孔武有力!吾皇万岁是……
我忙打住他说道:请问那时谁替他换尿布?谁抱着他去出恭?
“沙地爷”坚决肯定地答道:吾皇万岁从一出生就能大小便自理。
我反讽道:好,真好,看来他也要亲自上厕所,看来他也要亲自大小便。
“沙地爷”一见被我抓住了话柄,忙自圆道:不过我们圣明的至高无上的吾皇万岁现在不用做这些事了。
我奇怪地问道:为什么?难道他成了一个只进不出的老貔貅?
“沙地爷”神秘地笑道:你接着看下去自然会知道。
说罢,就领着我们来到第三尊沙身像前,但见那沙身像是一个手持乾坤圈,脚踏风火轮,用混天绫鞭打蛟龙的哪吒形象。
沙座上用“沙楷联”写道:抽龙筋扒龙皮鞭笞恶龙,闹天宫闯天界逃出生天。
我一看此联,哂笑地问“沙地爷”说:奇了怪了,既然你的吾皇万岁是真龙天子,也就是真龙交配而生,怎么到了少年时反倒要把自己的老娘老爹给干掉,这也太逆反了吧,这简直是大逆不道!再说了,他既然又是玉皇大帝的儿子,为何还要砸烂自己天宫的家。莫非他是玉皇大帝的私生子,嫌玉皇大帝对己不公,故而私闯天庭,去讨个说法,让玉皇大帝来个滴血认亲,不,应该是亲子鉴定?!
“沙地爷”脸红一阵白一阵地说道:此是圣明的至高无上的吾皇万岁的家事,别人怎好打问。
我笑道:可我万一也是他的家人呢?虽然我根本就不想成为其中的一“粪”子!
正说着,但见我们来到一个长得极其像我当下模样的沙身像前。
此像可比我本人霸气得多了,我跟它一比,简直是渺小不堪。
沙像的沙基座上又有一副“沙草”联:得桑田于苍海,解沙民于倒悬。
“沙地爷”将此沙身像与我比对了一下,吓得忙倒头跪拜道:不知圣明的至高无上的吾皇万岁驾临,“沙斗小官”罪该万死,“沙斗小官”罪该万死!
我厌恶地说道:免礼平身,你弄错了,我不是那个大魔头,我只是那个大魔头不该生下来的第二百三十八子。我且问你,那个大魔头为什么会有一千多个儿子?
只听“沙地爷”颤巍巍地答道:我们圣明的至高无上的吾皇万岁天恩浩荡,雨露均沾,早已成功研制出“人工授吻”的创世之举。通过“人工授吻”的方式,我们圣明的至高无上的吾皇万岁广施龙种,遍施天下,所以自然皇子众多,不胜枚举。据目前统计,已达三万三千三百子。
我一听,大怒道:好一个“人工授吻”,好一个“广施龙种”,大流氓掌握高科技,真是黎民之灾!走,你且带我去看看,看看他还有多少沙身像?
“沙地爷”随即带着我们继续朝里面走,在“观览”这些沙身像的过程中,我们发现这个大魔头有许许多多沙身像,有箫高帝、箫武帝、箫文帝、箫大帝、箫隐帝、箫威帝、箫康帝、箫明帝、箫霸帝……还有神尧大圣大光宗皇帝、文武大圣大光耀皇帝、天皇大圣大弘慈皇帝、启运立极英武睿文神德圣功至明大真皇帝、应符稽古神功让德文明武定章圣元至皇帝、体天法道极功全德神文圣武睿哲明德皇帝、体乾应历隆功盛德宪文肃武睿圣宣皇帝。除了这些带“帝”的“沙身”,更有许多云山雾罩的“沙身”,什么天册万岁、万岁登封、万岁通天;什么垂拱、永昌、载初、天授、如意、神功等等……
走了一段时间,我发现还是走不到头,且没有找到“沙画锤”,便厉声喝问“沙地爷”:那个大魔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沙身像?难道他有许多化身吗?
只听“沙地爷”怯怯地答道:箫皇子算是说对了,我们圣明的至高无上的吾皇万岁有三千三百六十五个沙身像,也就是说有三千三百六十五个化身。咱们整个参拜完,加上三拜九叩的大礼,至少需要一生的时间。
我继续喝问道:他为什么有那么多化身?他的真身呢?
“沙地爷”摇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这属于宫闱秘事,“沙斗小官”不敢打听。“沙斗小官”只要把这三千三百六十五个沙身像看护好就行了。
我叹道:你这里可真是“庙小沙妖多”呀,如此下去,何时才能找到“沙画锤”?
正这时,只听忍无量向“沙地爷”问道:这么多沙身像,你们是从旁边那个“沙陶工艺馆”里制造出来的吗?
“沙地爷”眼睛一亮地答道:正是正是,要不咱们去那个“沙陶工艺馆”里去看看,或许那里会有“沙画锤”。
我想了想,点头说道:好吧,事到如今,也不得不如此了。
这时只见司马光过来说道:箫太子,咱们兵分两路,我带着清凉学院的同门在这个“沙地庙”里继续找寻,你和粘蝉老人带着其他众人到“沙陶工艺馆”去一试,咱们再过一个时辰,在刚才降落的沙地处与受伤的笔仁他们汇合,如何?
我想了想说道:还是司马大师想得周全,行,就这么办。
话罢,我们这一路人就在“沙地爷”的引领下,进了“沙陶工艺馆”。,
进了“沙陶工艺馆”后,小精豆子立刻被里面的各种沙陶摆件吸引住了,但见一进门的橱窗里,有各色沙陶制作出来的杯碗瓶碟。除了这些常见的,造型奇特的沙陶制品也是应有尽有,比如沙甑、沙鬲、沙鬶、沙鼎、沙釜、沙觯、沙觚、沙簋等。
最吸引小精豆子的是沙陶偶,但见那一个个各种动物造型的沙陶偶神态栩栩如生,仿佛呼之欲出。
在沙陶偶区域,小精豆子不愿意朝里走了,在那里跟着一个制陶师在沙陶器上津津有味地学习手工制作人偶。
我一见此,便让莞尔去照看小精豆子,又和粘蝉老人他们随着“沙地爷”向纵深处走去。
走了一忽,发现一堵大沙墙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这时只听“沙地爷”说道:走到头了,咱们回去吧。
我看着“沙地爷”心虚的样子,厉声问道:不可能,“沙地庙”里那么多的沙身像,岂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制陶场地就能制造出来,这大沙墙里一定另有隐情,你快点打开这堵大沙墙,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沙地爷”嚅嗫地说:箫皇子,如果我打开这面沙墙,后果就不是你我所能掌控的了……
我坚定地说:你若不打开,你应该知道你的后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