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江寒知道面前这幅石涛的山水画只有八十多年历史的时候,江寒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幅石涛画作是张大千临摹的仿作,因为当时的画坛只有张大千一个人有如此高超的临摹造假技艺,能够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确定了其中一幅画作的来历,江寒也稍微的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有鬼眼的能力帮忙,不然就凭他会的那点书画鉴定方法,根本没办法分辨出石涛的真迹和张大千的仿作有何区别。
为了不曝露出马脚,江寒又假装把那三幅赝品一一过目,大概是知道了画作的真假的原因,这次江寒再去看那幅巨然的松树图、徐渭的黄甲图和齐白石的双寿图的时候,能够发现一些之前没有注意到的小细节,凭借这些不起眼的小细节,江寒再次鉴定的时候,就能够判断出这三幅画作的真伪。
其实道理很简单,就好比做数学题目时,知道了答案,可以反向推导出来解题的过程,古玩鉴定也是如此,知道了真伪,也能够找出漏洞。
最后留下的那幅王素的喜鹊衔枝扇面图,就是这间画室中另外的一幅真迹。和其他四幅画作不同,王素的这幅喜鹊衔枝图是一幅扇面。
扇面顾名思义就是扇子形状的一个面,分为折扇面和团扇面。这幅王素的喜鹊衔枝扇面图就是一幅折扇面。
自从诞生之初,折扇就因为携带方便,出入怀袖,能够扇面书画、扇骨雕琢,而成为文人雅士的宠物,所以又有“怀袖雅物”的别号。
扇面作为折扇其中的一个部件,也成为文人雅士创作绘画的一种方式途径,受制于扇面绘画空间的大小,画家在动笔之初就必须考虑到在这种特定的狭小空间范围中安排画面,精思巧构,展示技法。所以,小小的一幅扇面往往能够做到以小窥大,更能见识到画家高超的绘画功力。
至于江寒面前这幅王素的喜鹊衔枝图扇面,不管是从艺术方面还是古玩价值方面,在众多扇面里面,只能算是一般。
究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这幅喜鹊衔枝图的画家王素本身并不是什么出名的大画家,名声不显。
对于王素这个画家,江寒知道的也不多,也就是有个大概的印象,知道他是清代晚期的画家,善于绘画人物画,他的代表作有魔都博物馆所藏的《钟馗图》,另外王素还擅长绘画山水和花鸟的小品画,作品多是册叶和扇面。
这幅喜鹊衔枝图的扇面不管是从它的绘画技巧来看,还是它的历史年份来看都和画家王素对得上,应该是王素的真迹无疑。
至于这两幅真迹的价格,也是天差地别,江寒根据这两位画家以往的作品拍卖成交价推断,这幅张大千仿石涛山水图的价格最少不低于两千万,而那幅王素的喜鹊衔枝图扇面最多不过十五万,说天差地别都是轻的。
从两千万的天价之中反应过来的江寒怎么也没有想到,黄文博黄教授会把这样一幅价值千金的画作放在这些赝品之中,还让他挑选,江寒怎能不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