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却对她情有独钟,一直在追求她,但她总是不理不睬的。
又因为这层关系,看不惯小黄的小周,也对她有不少意见。
所以她不说话是对的,否则只会火上浇油。
周围的人都在看热闹,只有线长赶过来灭火。他大声吼道:
“干什么干什么?造反是不是?坐下坐下……你,你……快干活,都干快点……都不累是吧?都吃多了是吧?”
两个气鼓鼓的人互相瞪了一眼,这才坐下来。
于是一切照旧,流水线正常运行。
三言两语就能平息一场风波,这就是领导的魄力。
这件事如果仔细追究起来,当然是小周不对。
但是线长很明显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如果在以前林夕会以为线长处理问题有些偏袒小周,就是个和事佬。
但现在他从线长的眼神里能看出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
小周是个老员工,没必要轻易得罪。
小黄能力太强,既出色又出众,而且年少轻狂,有些不把线长放在眼里。
线长正是利用小周压制一下小黄,挫挫他的傲气。
否则长此以往,自己的位子指不定哪天就被小黄取代了。
后来林夕也得知,小黄早已是储备干部,很受上面人的关注。
大家都不说话,只是埋头工作,倒也太平无事。
因为是旺季,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直到夜班的人来交接才能下班。
大家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从车间出来。又步行半个小时,才能回到宿舍。
上班的时候还不觉得,下班的时候才知道这段路实在是太长太长。
不知道这个园区是谁设计的,用小黄的话说,就是“脑袋被驴踢了”。
不过累有累的好处,对于林夕来说就是这样。躺上床,头挨着枕头就马上呼呼大睡入了梦乡。
四处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这是我的梦?好像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东西,这也算是做梦?既诡异又无聊。看来做个司梦人也没那么容易。
因为大脑是清醒的,和以往自由发挥的梦完全不同。
他想这么黑来点光吧,但是梦里仍旧是漆黑一片。那我变一盏灯吧……
变个打火机——打火机太高端——那变个火柴行吧?可仍然是什么也没有。
因为梦幻神功才一级,什么东西也创造不了。那我什么也不要,我盘腿打坐练功……
可是一旦坐下去,整个人就一个劲地住下掉,这就像是个无底深渊。
林夕赶忙跳起来,走一走,站一站都行,脚下像是踩着棉花,轻飘飘的,晃晃悠悠的无法着地。
或者说这个梦里面根本就没有土地。反正除了黑暗还是黑暗,再没有其它的任何东西存在。
林夕试着放出精神力,向各个方向都试过,还是黑乎乎的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探测不到。
白天练功没什么效果,晚上做梦也不能练功,这个事情好像有点麻烦。
一连几个夜晚,都做着一模一样的梦。到底怎么办呢?林夕甚至无法确定,到底是每次做着相同的梦,还是每次做梦都在一个相同的地方。
从神识方面讲,梦境就是另一个世界,那么当我回归现实以后,那个世界还存在吗?就像我从现实进入梦境,现实还存在吗?
现实的存在,是建立在有许许多多和我相同的人相互印证的基础上。
假设梦境中也有类似的情况,每次入梦还能见到相同的人,彼此之间互相印证,是不是也能证实梦境的永远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