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怎么也弄不明白，梦境里的神仙是怎么来的？
随着时间递增，云团在无限制地增长。现在云团到底有多大呢？只能用无边无际来形容。
从更高更远的天上下来的神仙也越来越多。
有些只是短暂停留一会儿，有些则是光线微弱，似乎能量即将耗尽，需要在云团上“充能”。
一旦能量充足，他们就会重新飞走。
也有些充能很慢的，只能长期寄居在云团上。
玛丽已经长到十二三岁的样子，天天和神仙们在一起。
神仙之间可以通过光线来交流，但玛丽却做不到，通常她是一边说一边比划，通过手势和神仙们交谈。
到后来，玛丽无论走到哪里，身边都围着一大群人。
她像老师一样，教神仙们说话、写字、唱歌、跳舞忙得不亦乐乎。
那种能量消耗殆尽短期又补充不上的神仙，其实就变成了普通的凡人。
发不出光不仅失去飞行能力，而且相互之间像哑巴一样无法交流，所以和玛丽学习abcd和一二三四就非常有必要。
有时玛丽忙不过来，叫林夕帮忙带“学生”，林夕自然很高兴，兴致勃勃地当起了“老师”。
这天，玛丽在云团上写写划划，“学生”们也一笔一划地摹仿着，挺像是那么回事。
一堂课上完，休息的时候，玛丽对林夕说：“基础知识教得差不多了，我需要一本教材。”
“什么……教材？”林夕问。
上哪里去找教材这种东西？他一直把这种“老师”的事业当成游戏，没想到玛丽却这么认真。这个……心里多少有点惭愧。
“给我一部《圣经》。”
“《圣经》有是有的，可是不在这个世界，拿不过来。”
“你想办法吧！”玛丽轻描淡写的说。
办法只有一个，林夕先把《圣经》背下来，再口诵给玛丽听，玛丽记在心里就成了教材。
好在林夕的记忆力很强，他每记住《圣经》的一章，就到梦里传给玛丽。玛丽更厉害，过耳不忘，只听一遍就能一字不差地复述出来，简直就像复读机一样。
“……请你们为我们祷告，因我们自觉良心无亏、愿意凡事按正道而行。”
“不从恶人的计谋、不站罪人的道路、不坐亵慢人的座位。”
“耶和华阿，谁能寄居你的帐幕，谁能住在你的圣山，就是行为正直、作事公义、心里说实话的人……”
从此以后，经常有几百人在一起朗诵《圣经》里的诗篇。规模宏大，场面感人，声音传出很远很远。
……
下午，正是上班时间，林夕接到方跃打来的电话，说有重要的事情请他帮忙。
林夕以为是公司出了什么问题，自然满口答应。
等他请好假，走到园区门口，方跃已经开车等在外面。
林夕坐上车说：“我打的过去就好，其实你不用来接我。”
方跃边开车边说：“反正我也没什么事……等这次事情弄完咱们再一起聚聚。”
“是什么事情？”
“我爸以前的老领导，唯一的一个宝贝孙女，十四岁正在初中读书……最近总是夜里睡不好做恶梦，一个月下来差不多廋了十多斤，成绩也是直线下降……医生查不到原因治也治不好，只能让她每天吃点安眠药……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就一直吃安眠药，家里的人简直心疼死了。”
“挺严重啊！”
“对你来说是小菜一碟，我对你有信心，还有我爸亲自保证否则她家里人可不敢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