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内，对于斯图亚特的维护已经完成，各种器械收了回去，白大褂们也依次离开，而他本人的进餐也到了终点。

之前被打开的后背恢复了原状，衣服也合了起来，各种装备挂回原来的地方，无论从任何角度看，都跟最开始时没有什么两样。

又坐了一会儿后，斯图亚特起身，迈步离开了餐厅，依旧风度翩翩、魅力不凡，但是在司流的眼中，只看到一个身上牵着线的木偶。

“我忍不住再问一次……”司流很认真地盯着劳埃德，“真的不犯法么？”

“先生请放心。”劳埃德回道，“对于世俗的法律，或许是有所违反。但是对于非凡者的法律……必然没有违反，正如我所说的，先生可以随时联系相关部门，餐厅的正常业务都有备案。当然了，保密级别越高，越不容易查询到。”

劳埃德转头，看着斯图亚特离开的背影，又补充道：“他原本只是一个破产的流浪汉，运气好的话可以靠着救济金与垃圾桶再活几年，运气不好的话会死于毒品或抢劫犯，再倒霉一点的话可能被有些组织拉去做D级人员，并死于奇怪的事物或在一个月后被处决。”

“而我们给了他崭新的生命，接触到原本永远不可能接触的非凡世界，拥有远超常人的力量与见识。在他的世界当中，他的确就是主角，而这种体验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他的寿命终结，而这终结也不会有什么痛苦。”

“从我个人的角度来看，这非但不违法，反而是在做善事，如果我是濒临绝境的人，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是啊，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现在的生命形式都远超作为流浪汉的时候。”司流的眼神逐渐变得锐利，紧盯着劳埃德，“除了一点，他……失去了自由意志。”

这一刻，劳埃德感觉到，仿佛对面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露出獠牙的野兽。从餐厅的情报部门，他早就知道对方的实力，对于其以往经历也有一定的认知，要不然也不会身为高层，却对一个认识没多久的非凡者一直保持着谦逊的态度。

但是只有真正面对时，才会明白那种感觉，名为恐惧的感觉，即将被深渊吞噬般的绝望感。

好在这样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

司流的眼神忽然变回了懒散的状态，整个人的气势也归于普通人，他叹口气道：“哎，算了，这种事情你能坦白告诉我，那估计的确是已经跟上面沟通过了。而且我自己也不好说，在自我意识与潇洒地活着之间，究竟哪个更重要。”

劳埃德很没有风度地用袖口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并深深的鞠了一躬。尽管那感觉的时间只持续了几秒，但他的后背上，早已经被冷汗沾湿。

“就算是对于餐厅内部而言，这件事也是极高的机密，中层以下的人都没有权力知晓。”劳埃德说话的语气都变了，带着一丝气喘，“我想，这已经足以说明餐厅的诚意。”

司流点点头表示认可：“的确，我也觉的这不是随便可以说出去的情报，继续说吧。”

很显然，对方自爆这种级别的信息，不光是为了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