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兰斯的笑容依旧，嘴角却带上了残酷的意味，他单手扬起，澎湃的力量在其手上汇聚，具现化出了实体，如同舞动着的黑色火焰，将一道道黑影印照在空旷的仓库中，“请给我一个理由，一个不杀掉你、不夺走你力量的理由。”

艾萨克面不改色，没有丝毫紧张，哪怕那力量能够在瞬间将其毁灭，渣滓都不剩。

“这个好找。”他说，“我的力量……你们根本用不了，杀了我也不会改变这个事实。”说着，他扬了扬手中那厚重的书。

这个瞬间，兰斯已经明白了之前他一直存在的奇怪的熟悉感的由来。

对方手里的这本书，跟他之前研读了许久而不得要领的《伊波恩之书》十分相似。哪怕大小、厚度、封面颜色都不相同，但仍旧有一种相似感，更深层次的相似感。

这种相似感让兰斯知道，对方并没有说谎。

一本《伊波恩之书》，他研究了许久都没有多少收获，就说明必须得满足某种特定的条件才能真的了解。很显然，对方必然就是满足那本书所需条件的人，而如果杀了他，恐怕地球上都未必能找到第二个合适的人。

“你知道我现在想的是什么嘛？”兰斯问道，收起了之前的气势。

“你想着把我抓回去，严刑拷问，洗脑虐待，直到我同意加入你们？”艾萨克想了两秒后回道。

“如果我这样做，有用么？”兰斯没有解释对方的这个猜测是否正确，而是直接反问道。

“嗯……”艾萨克还真就挺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良久，他才回道，“没用，我不会被洗脑，肉体上的折磨也不会影响到我的思维，更重要的是……靠这本书赋予我的力量，你没办法在不杀掉我的同时囚禁住我。”

兰斯点点头，算是对该说法的认同，他很干脆地转身，一边说道：“既然如此，告辞。”

他说走便走，跟着他的一行人显然对其行事风格有所了解，也都跟在他身后向着门口行去。

就在他们快出仓库时，一个声音自后方传来。

“稍等。”这是艾萨克的声音。

兰斯停下脚步，转身，笑容依然明媚，说出的话却完全不同。

“如果你说不出什么有建设性的话，那么就算放弃这种力量，我也会在这里杀了你哦。”

“别这样，有话好说啊！”艾萨克走近了一点，“我虽然不会改信你们的神，但是不代表我不能帮你们，事实上，我是非常乐于见识到我认知之外的事情的。”

“也就是……更多的知识是么？”兰斯道，“你就不怕接触的越多，你距离我们的神越近，会真的信仰我们的神？”

不得不说，他这话……很实诚，实诚地不像个传教者。

“正如我之前所说的，我不会被洗脑，如果我真的信仰了你们的神，就说明真是真的信仰，而不是主动或者被动的强迫，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艾萨克摊摊手，“那么就算改信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