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从你身上感觉不到杀气啊。”司流摊摊手，一脸真诚，“从进入这个镜界，你刚出现的时候起，我就没感觉到任何杀气，所以我可以判断，你大概率只是切磋一下而已，这种情况下我怎么能下重手呢？我又不是战斗狂……”

“原来如此。”绫野慢慢低下头，沉思了数秒，再次抬起时，眼中重新出现了光芒，语气跟气势都连带着变了，“既然这样，那好，下次再见面时，我会尽量让你感觉到杀气的，神使大人……”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她的声音中甚至多了一丝妩媚。

“绫野，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拜伦喝道。

“怎么，红衣执事大人。”绫野用带着媚意的眼神横了拜伦一眼，“你要惩罚我么？要不要我借鞭子给你？不过你可不要太用力哦……”

拜伦干咳两声，没有接话，而是对司流道：“那啥，神使大人，没别的事我们就先走了，告辞。”说着，对一旁翻白眼的加西亚使了个眼色。

“哦，那，再见喽。”加西亚朝司流招招手，接着后退了一步，三人的气息连带着身影便完全消失了，就如同二人出现时那样。

又过了几秒，周围的镜界也在没人维持的状况下逐渐消散，路边的行人以及车辆的声音重新出现，恢复为了热闹的街头。

时间已经接近中午，该放学的放学，该下班的下班，所以路上的人较别的时间要多了很多。

不过有的时候，路上的人越多，反而越不用担心说的话被别人听去。

司流他们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又开始朝着家里走去。

过了几分钟，司流开口道：“小苍。”

“嗯？”小苍转头看着他，眼神清澈，没有一丝杂质。

“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司流道。

“嗯？我该说什么？”小苍眨眨眼，“能量快吸收完了？大概再过几分钟就好了，是这件事么？”

“唉……”司流轻轻叹了口气，他虽然自诩识人不少，但是完全无法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点什么，只好采用了直接问的方式。

“你，是否就是他们说的破碎之神？或者那个所谓的使者？还是说，你的碎掉的船是破碎之神？”

小苍垂下头，想了好一会儿猜回道：“很抱歉，我的记忆里并没有相关信息，我不知道破碎之神是什么。”

“所以他们也说了，那个‘神典’的记载里，你确实是要找回记忆。”司流道，“而且他们所说的几个时间节点，都跟你对得上，这恐怕不会是巧合吧？”

小苍的眼神中出现了茫然，良久，她道：“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可以确定，我不是神。”

“唉，算了，我根本没法区分你是说的真话还是谎话。”司流又叹了口气，“好在，那个教会看起来不是邪教，那几个执事也不是疯子，就算你是神，大概也不是个邪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