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一次怎么了?”苏雨霏好奇地问。
“那次是唯一被打的一次,不过事实上是被冤枉的,记得还是刚上小学的时候,有一天中午,平时的小伙伴又来邀我一起去上学,我背起书包刚走几步,突然觉得时候还早,我便说现在不想去,让他先走。当然父亲正好在场,没想到他二话不说,直接把我夹起来,抽起一根木柴棒便对着我一顿暴打,一边打还一边说‘这么小就不想上学了还得了。’可怜的小屁股便肿得老高,几天都不敢坐凳子。”
“不会吧,这么可怜,那后来呢,他们相信你是冤枉的吗?”苏雨霏格格地笑个不停。
“哪里会相信,一直到现在,父亲都觉得他那次打我是对的,还说没有那次我可能都上不了大学,唉。我当时的确就是那么想的呀,小敏你相信我吗?”
“相信……”
“谢……”林宇飞另一个谢字还没说出口,苏雨霏将自己的后半截话补上来了“才怪!”
“不是吧,你也不相信我?”林宇飞委屈道。
“其实小时候有逃学的想法很正常的呀。”苏雨霏的脸上仍带着笑意。
“这个我知道,可是我当时真的只是想晚一点去上学而已呀。”
“好啦,好啦,我相信你了,总行了吧?”苏雨霏一脸的无奈。
“不行,你说得太勉强了,我要你认真的说一遍你相信我。”
“你还真是够固执的,就冲着你这股劲,我相信你了。”
“谢谢!我如果不固执的话也不能把你追到手,不是吗?”林宇飞一脸得意之色。
“好啦,别臭美了,该睡觉了,明天几点出发?”
“六点半吧,不用起太早的,在庐山住一晚,后天下午回来就好了。”
当然了,这一晚仍然是苏雨霏睡里间的大床,而林宇飞只在外面客厅打了地铺,反正是夏天,倒也不用担心受凉。
第二天,两人都醒得特别早,洗漱完毕后,再看表时才六点不到,简单吃了早点,便直接乘公交车去j三里街转盘处,那里早已等候了几辆面包车,是专门送客去庐山脚下的。
谈好价钱,林宇飞和苏雨霏猫腰钻进面包车,并排坐在后座。庐山离j市并不远,所以只用了不到半小时便到达庐山脚下登山入口处。
其实庐山因为横跨几个县区,所以入口也有好几个,而林宇飞上一次爬山的入口称为好汉坡。据说好汉坡的由来是这样的,当年庐山是国民政府的夏都,老蒋、宋美龄每年夏天都要来此避暑。每次上山都是由四个轿夫抬上山。
有次老蒋问轿夫:你们读过书吗?轿夫回答没读过书。老蒋说,你们把我抬上山我就封你们为好汉。于是几个轿夫一鼓作气,仅用一个多小时就把老蒋抬上山,老蒋也兑现了诺言,写下字谕封他们为好汉,于是便有了好汉坡之说,并且因为好汉坡壁立陡峭,为了鼓励大家,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只要从好汉坡爬上去的游客都不用买票。
林宇飞那次去的时候其实好汉坡那里已经设立了收费关卡,不过得说一句本地方言表明身份才可以免票。
转眼已经三年过去了,似乎一切都没有太多的变化。
林宇飞和苏雨霏来到第一个台阶,由林宇飞发号施令“3、2、1”,两人登山比赛正式开始。
从踏上庐山的第一寸土地开始,苏雨霏就显得特别的兴奋,迈着大步急步朝上走。林宇飞几乎都跟不上了,忙拉住她说:“别走这么快呀,还有很长的路的,刚开始就把劲都使完了,后面就走不动啦。”
“嗯,大概要多久才能爬上去?”苏雨霏开始放慢了脚步。
“这个说不准,我们上次爬了一个半小时,据说是算快的,那次都是男同学,所以我们应该还要长一点时间。”
“你的意思还是说我爬不过你了,要不我们现在就开始比赛?”苏雨霏有些不服气地看着他。
“现在不要,到时我们上石阶的时候可以比比的,因为上完石阶就到半山的牯岭街了,到时候就可以找地方吃个饭休息下,然后正式去游玩风景区。”
苏雨霏应了,她知道他肯定是担心两人开始拼得太厉害,最后都走不动了。
虽然时间尚早,但是一路上都有碰见三三两两的游客悠闲地走着,当然也不时有后来的游客赶超到前头,听口音基本上都是本地人。
拐拐转转过了几道弯,终于遥遥看见了一排排整齐的石阶,放眼望去,果然十分的陡峭,有些地方甚至是九十度的陡坡,粗看起来足有近千级。
绵绵不绝的石阶长梯下有一个亭子,大概是为大家提供休息,蓄足体力爬真正好汉坡而建的,石阶的起始处赫然立着一块石碑,上面用行书写着“好汉坡”三个字。。
此时亭子里已经坐满了人,根本没有空位,于是林宇飞和苏雨霏只在柱子上靠着休息了会儿。
稍作休整,两人开始了爬坡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