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许逸摆了摆手:“只是皮外伤而已,不碍事的。”
许逸并没有告诉苏盼秋他的丹田已经受了重创,若他说出来,只会让苏盼秋白白担心。
苏盼秋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你呀,就知道逞能。”
许逸笑了一下,对苏盼秋说:“子时了,你真的该回去了。”
苏盼秋点了点头,有些不舍地离开了。
目送苏盼秋离开,许逸又笑了一下。
他喜欢苏盼秋,苏盼秋也喜欢他。只不过,这两个人都是在心里暗恋着对方,谁也没有说出来。
有时候,这种朦胧的爱意才是最幸福的,不是吗?
许逸关上房门,迅速脱去了衣裳。
腹部,伤口已经裂开。
许逸本就伤得很重,受伤之后又被蓝衣女子带到了岩洞之中,练习剑道,而后又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就算是铁人,也经不起这般折腾的。
好在,他的丹田已经不痛了。
许逸立刻将白药抹在伤口处。
“嘶………”钻心的疼痛传来,许逸吸了一口凉气。
敷好白药之后,许逸再次回想起了上午修炼剑道的场景,他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拿起了桌上的剑………
与此同时,西厢房。
一间低矮的房屋里亮着一盏油灯,二长老正一脸阴沉地坐在桌边。
二长老的身边,围着几个人。
其中两个,就是看守药房的杂役。
“你确定?”二长老那张阴沉的脸突然变了,他站起来,看着眼前的杂役,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二长老,如果许逸没有受伤,那他三更半夜的去药房做什么?”一个杂役道。
“就是。”另一个杂役附和道:“而且,小的还发现许逸时不时地捂着自己的丹田,似乎………”
“似乎什么?”二长老问道。
“许逸的丹田似乎受到了重创,而且,他肉身受到的伤害,也绝对不低。”杂役道。
听到这话,二长老忽然大笑了一声:“许逸啊许逸,我就说,你一个连灵遁境都没有突破的人,怎么可能接得住大长老一拳呢?原来你是在硬撑啊!”
这时,一个三十多岁、脸上有一道刀疤的男人凑到二长老的耳边,低声道:“二长老,许逸受了伤,我们何不趁此机会杀了他!”
“不好。”二长老摇了摇头道:“许逸毕竟是玄英门的弟子,这些年,他对玄英门做的贡献不小,玄英门中有一大半弟子想推举许逸作为下一代掌门人。若是就这样杀了他,不仅名不正言不顺,而且也会让其他弟子心寒。”
二长老顿了顿,接着道:“你别忘了,咱们玄英门最大的对头是玄武门,若在此时杀掉许逸,传进了他们的耳朵里,那他们必定拿此事大做文章。到时候,咱们也不好办。”
“二长老,依你之见又如何?”刀疤男问道。
二长老阴森一笑:“你别忘了,今天白天,许逸当众提出修改门规,也亲口说出要挑战许恒与我们九大长老,到时候,只要我们协助许恒杀了他,就没人会说什么。借此,许恒也能稳固掌门人的地位。如此一来,一举两得,岂不更好?”
刀疤男点了点头,可下一秒,他又重重地砸了一下桌子:“这个杂种,让他再活三个月,真是便宜他了!”
桌上的油灯颤了一下,险些熄灭。
二长老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冷哼一声道:“你放心,我不会让许逸舒舒服服地过完这三个月的。”
二长老捋了捋胡子,对刀疤男说:“薛云锡,传令下去,从明日起,停止对许逸以及苏盼秋的一切供给,没了食物,我看你还怎么活?到时候,你还不是要乖乖地来求我?”
“我”字说完,二长老露出了一个奸诈而又狰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