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陈昌生看得清楚,这个时候作为伤心欲绝的汪继南,就算是战斗力无法达到巅峰,跟这些已经把他视为敌人的亲人之间更别提什么和平相处了。
陈昌生直接拉着汪继南起身,将人挡在身后。
“长辈们说的是,不过怎么也有一层血缘关系在,这葬礼还是让他留下来参加吧。”
老爷子十分心痛,把头转到一旁,显然老爷子现在说话并不作数。
站在他身后的一位老头开了口,“既如此那就留下来参加吧,不过葬礼的一切事宜他没权干预,只是作为亲朋来吊唁的,葬礼一旦结束立马离开。”
汪继南即使在痛心,也只能答应下来,他很想冲动的上前与这些爷爷辈的理论,但是陈昌生一直拦着他让他别冲动。
现在他已经成了整个汪家的敌人,除了师父他没有在信任的人了,师父的话不会错,他只能听师父的压抑住心中的冲动和愤怒。
家里人同意了他们二人留下,那几个兄弟都跪在棺前烧纸。
汪继南此时的身份就是宾客,只能站在外围看着。
陈昌生被请到了汪家后院休息,刚躺下没一会,去过山里的那位二伯就敲响了房门。
当初这位二伯下山的时候是灰溜溜的,陈昌生就知道他来绝对没好事。
这位二伯并不像汪家老爷子那样有气度,推门而入的时候 就带着很高傲的气息。
“呵呵,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们汪家还能容得下您这尊大佛。”
陈昌生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淡然自若的回道:“我这尊佛不大,汪家的小庙也还算供得起,只不过几天的时间罢了,没关系。”
尽管另一手在桌子底下已经瑟瑟发抖,陈昌生这茶杯的那只手依旧保持镇定如初。
打不过又怎样实在不行就一枪崩了,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那么做的。
这是汪继南的家,在他的父亲还没有下葬之前,自己也不能给他惹事。
汪二伯哈哈大笑:“你还真拿自己当隐士高人了,那人如果不是我那侄子吃里扒外,我能连你那山门都没进去?”
“我倒是想看看这个让我那傻侄子心甘情愿拜师的师傅究竟有多厉害。”
说话间他突然就伸出手一掌就打在了放着茶杯的桌子上。
陈昌生十分庆幸自己学过几天太极,在他挥出那一掌的时候一个利落的转身,动作十分优雅的穿着茶杯躲过去。
桌子当场碎裂,茶上的杯盏落在地上摔得稀碎。
陈昌生则是手中握着茶杯,心都跟着颤抖。
手中的茶没撒,身上的衣服也渐到一滴茶水,看上去没有一点狼狈。
他淡淡的转过头看向汪家二伯,“二伯的脾气是真怒,既然都打不过汪继南,你有什么底气认为自己能打得过我?”
他的淡定如斯确实让汪家二伯心里没底了,刚才那一掌故事打出了他五成的内力,放在一般家族弟子身上早都已经吓得屁滚尿流。
但是这厮竟然如此淡定,而且不见一丝狼狈,看样子确实有些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