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冷哼一声。
众人回过神来，肥肠立马跪在地上，大喊道：“天启大人饶命啊！我们不知道您就是天启大人！这一切都是血虎这家伙策划的！与我无关啊！”
血虎见他这么轻易就把自己卖了，气急道：“你这孬种！求什么饶？你以为一个恶魔会有仁慈之心吗？！大不了就是一死！怕什么？！”
一旁的眼镜蛇却显得很冷静，他平淡的看着争得面红耳赤的俩人，又看了看双手抱胸，饶有趣味的看着他们的吴启。
脸上带着一丝自嘲，笑道：“没想到我这一生拼搏这么久，最后会因为这么一件小事丧命！”
他回头看着自己的手下们，脸上带着一丝愧疚，说道：“兄弟们！是大哥对不起你们！如果有下辈子！大哥一定还给你们！”
“大哥！下辈子我们还当你小弟！”
“呜呜……”
一些胆小的人已经哭了出来，但没有人嘲笑他们，在死亡的面前，没有几个人能保持冷静。
所有人都在看着天启，等待着他的审判。
“真是兄弟情深呢！那我就送你们一起下地狱吧！”见所有人都看着他，天启终于再次开口说道。
他可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放过他们，别看他们一副兄弟情深的样子，这些人里可没有一个好东西！
“临死之前，我能问你一些问题吗？”眼镜蛇语调平缓的说道。
“呵…你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看在你没得罪过我的份上，问吧！不过，在此之前……”天启语气玩味，说着挥手打出一道气刃，将吵得快要打起来的肥肠和血虎打成血水。
“……先让现场安静下来——”
“……”
见到自己的老大被人打死，饿虎帮与金蟾帮的人无动于衷，不知道是怕的，还是他们原本与其的关系就不怎么样。
天启虽有些诧异他们毫无反应的样子，但他也没放在心上，看向面前这个有趣的黑蛇帮帮主，命令道：“说吧！让我听听你想说些什么。”
“我想知道，如果没有我们这次行动，你会不会主动对我们动手？”眼镜蛇直勾勾的看着天启问道。
“会！”没有太多废话，简单明了的一个字。
眼镜蛇似乎释然了许多，而后他再次问道：“你虐杀秃鹫帮是不是因为那三个女人？”
“是！也不是！”天启模棱两可的说道。
但眼镜蛇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略带嘲弄的说道：“这算是恶魔的仁慈吗？呵呵……”
“哼！这不是你应该操心的！如果你的问题问完了我就送你去见你的朋友们！”天启冷哼道。
“傲娇呢……你等会下手时是否可以干脆点？”眼镜蛇本来有些玩味的表情在看道天启握紧的拳头之后立马改口。
松开握紧的拳头，天启闷闷的说道：“如果你接下来的问题不让我改变主意的话，可以。”
“这样啊……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人类？外星生物？还是说这个世界真的有地狱天堂吗？”眼镜蛇又问出一个他很想知道的问题。
在场四个帮派的人也纷纷竖起了耳朵，他们都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天启也注意到他们的举动，嘲弄的说道：“我是人类！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这个世界上是存在地狱的！至于天堂，我就不知道了……”
闻言，那些帮众骚动起来，眼神肉眼可见的变得恐惧起来。
“哈哈哈哈……你们还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一定会下地狱！”
“如果害怕下地狱的话，可以求我啊！让我等会杀你们的时候顺便让你们的灵魂泯灭！”
看着那些平日里欺压百姓的渣滓恐惧的模样，天启忍不住笑了起来。
接着他又看见眼镜蛇依然一副镇定的样子，忍不住走到他的面前，将头凑到他的面前，好奇道：“你就真的一点也不怕吗？”
还没等他回答，天启就看见他因为自己的靠近而微微颤抖的腿，当即嘲弄道：“看来并不是啊……”
对于他的语气，眼镜蛇也不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说嘛！我这不是在等你吗？”天启直起身，伸手示意他继续讲。
“我调查过，独狼帮和秃鹫帮的家眷都不翼而飞了，是不是你动的手？”眼镜蛇紧紧盯着天启，希望从他口中听到个不字。
“是！”依然是干脆利落的一个字，却击碎了眼镜蛇最后一丝希望。
他多么希望是其他帮派为了争夺遗产所做的，毕竟那样的话，他们都死在这了，他的家人也就安全了，可惜……
“为什么…他们之中很多人都是无辜的啊！”眼镜蛇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
似乎被说到了痛处，天启有些不耐烦的低吼道：“刚才那个已经是你的最后一个问题了！”
“这样啊…说到底还是个恶魔呢……”眼镜蛇低下头，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