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的内总管带着谷玉与一干人等离开了,按照谷玉昏迷前的指示,不但不再追究中原镖局的事,更是将天竺灵芝根部给予了赵天豪等人,说,是为了报答杨凡的手下留情,自此谷玉收起了傲气,传位自己的小儿子,安心的做着不问江湖的太上长老。
悲痛欲绝的唐珊珊则向着尼姑庵走去,准备为义父犯的罪孽日夜诵经,以祈来世有福报,也为那个自己深爱的男人,积点阴德,自此,世上少了个叫唐珊珊的女子,多了一个叫“了清”的高德师太。
恨萧客也面无表情抱着最爱的弟弟的骨灰,甚至连招呼都没有打就回老家了,只留下了他的萧,或许,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吹箫了吧,自此,恨萧客这个名字彻底消失在江湖,多了一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夫。
司马不平站在河边,对着大山,夕阳照在他身上,显得有些彷徨,但金陵城的这一个月,发生了太多的事让他有所感叹了。
世事难料,想不到神秘萧声的结局会是如此的令人情难以堪,不过事情总算了了,曲终人也散,而我呢?我是不是也该走了?倘若真的要走,但燕翎姑娘她,为什么我总是放不下?难道,恨萧客说的是真的?这回我走定了,问题是,我是不是要跟他告别一声呢?
最终,司马不平没有跟赵燕翎告别,也没有告诉杨凡,头也不回的走了。
“下回见面,你应该就是司马无情了吧……”
杨凡轻轻的叹息着,横坐在栏杆上,一口一口的喝着酒。
今天的酒,没那么可口呢……
唐大千的事情过后两个月,经过赵燕翎的努力,赵天豪终于认可了她,允许她练剑,原本的她兴高采烈的准备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司马不平,直到数日之后,看不下去的杨凡告诉她,司马不平走了。
赵燕翎拿着剑,原本在松树下满心欢喜的准备练剑,刚拔出剑,就赌气的拿着剑对着绿草一顿猛砍,最后蹲在地上不发一语。
赵琪英摇头笑着,也不嫌弃的坐在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吓了她一跳。
“还在为司马不平的离开而生气?”
“走了就走了,有什么了不起!”
看着赌气的三妹,赵琪英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你是为他的不辞而别生气?”
赵燕翎刚想说话,便看但赵琪英一脸的似笑非笑,赵燕翎生气了。
“谁稀罕啊!”
赵琪英站起身子,似有所感的说道“一匹千里马,是栓不住的,他需要更广大的世界让他去奔驰,这样才会显出他不平凡之处,而一个有雄心壮志的男子汉也是一样,他要海阔天空,他不会,也不愿意困在一个地方,燕翎,这些道理,等你长大了就会懂了。”
赵燕翎似懂非懂的样子,显得呆萌呆萌的,赵琪英忽然想起来,自己是来告诉她一个好消息的。
原来是因为神秘萧声的事,被赵天豪送去苏州的云姨回来了,赵燕翎喜不自禁的将自己的姐姐丢在一边,往家中跑去,对着云姨一阵倒苦。
赵琪英笑着摇头,而后跟了上去,期间她回头看了一眼松树,而后自语,或许是自己看错了。
等到两人远去,再也听不到脚步声,杨凡才从树上下来。
他在等,等一个反手剑的天才,与他一战,这也是为什么他在树上呆了两个多月的原因。
虽然赵燕翎的日常练剑啊,情绪啊什么的无趣的很,但是也聊胜于无,好过一天到晚一个人待在客栈。
虽然他穿越之前是个除了工作基本不出门的宅男,但是到了这里后,他反而显得有些喜欢外面的感觉了。
“紫,你知道吗,其实人跟人之间的事真的很难懂。”
系统机械的回应着“人与人,就跟动物与动物一样,没有绝对的难懂,只要拳头硬就行,宿主没必要为此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