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地好,有钱不但能使鬼推磨,还能使磨推鬼。
杨凡以金钱开路,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如果有,那就再给!给到不是问题为止!
在杨凡付出了黄金五百两之后,李老爷看阿八阿九地眼神都变得亲切起来。
在一番嘘寒问暖,说东道西之后,杨凡连晚饭也没吃,在让两个师兄留下与老丈人多了解了解后,便起身告辞了。
之所以走的急,原因是杨凡今天一直心神不宁,这种情况在道家一般被称为心血来潮。
凭杨凡如今的实力,这种情况根本很难出现,但一旦心血来潮,这事情就绝非小可。
与他有关的,现在除了阿八跟阿九,就只有清醒道人了,而阿八跟阿九现在正在老乡人家吃饭,根本不可能有事,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那就是,清醒道人出事了!
一进山门,杨凡便直冲住所,不多时,便一身严谨的走了出来。
只见杨凡头戴太极冲天冠,身批黑锦阴阳袍,手持金色纯阳剑,脚穿白底黑长靴。
而他身前已然摆放着一张八仙桌。
桌上三根清香已燃,两旁各自竖立的三杆令旗无风自舞。
摄魂铃压住的厚厚黄纸上,布满了赤红色的符文,朱砂上的朱笔随时可以动用,一碗清水不但将天上的圆月拽入其中,连杨凡的脸也开始浮现出来。
杨凡扎了个马步,稳稳的站在神坛后面,闭目之时,三清印已经结起,金色的大剑也已握在手中。
“天清地灵,
水印丹青,
阴月开路,
呈我所请!追灵阵,起!”
“起”字一落,杨凡双眼睁开,三清印化作剑指,一指指向那碗清水。
刹那间,天地间忽然传来一阵呼啸声,吹的树叶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即使是两根大烛上的火焰也在不断摇曳。
装水的碗开始只是轻轻的震动,而后震动的速度慢慢加快,最后竟然整张桌子都在震动,就仿佛地震的前兆一般。
清水开始变得混浊,荡起层层波纹,而后竟然诡异的一分为二。
杨凡见状,眉头一锁,剑指上法力一吐,泾渭分明的清水又开始汇聚,缓缓的转动,最后竟显示出一个太极的模样。
成败在此一举!
剑指上的法力在不断的输送着,而转动的清水也缓缓停止运动,最后竟显示出清醒道人的模样。
看到清醒道人的情形,杨凡瞋目切齿,大吼道“师傅!”
“道长,怎么办!”
陈玉楼万年不变的淡容表情,开始变得焦急起来,脸上的汗水滴落在眼上,火辣辣的疼。
大意了!以为就算是个布满机关的墓穴,凭自己与搬山道人鹧鸪哨的实力,也能轻易破去,哪曾想到,那布满太岁灵芝的黄金棺材里,居然盘踞着一只六翅蜈蚣!
才几个照面,包括罗老歪在内的数十个军痞,与陈玉楼带来的十个属下已经全军覆没,被这六翅蜈蚣打杀了个精光。
哪怕是被寄予厚望的真圆,心觉两位大师拼尽全力,也只是伤了六翅蜈蚣的一只翅膀后,便已被蜈蚣的爪子穿过了胸膛。
若不是自己几人警惕性较高,躲过几波攻击,怕也早已是地上躺着的一个了。
但即使如此,原本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最后剩下的就只有自己,红姑娘与鹧鸪哨师兄妹。
六翅蜈蚣比他想象中更难对付,个头大不说,爬的比蛇还快,更恶心人的,是它那剩下的五个翅膀一扇,足可以让它那庞大的身躯一跃而起。
但这不是他害怕的理由,让他感到害怕的,是这六翅蜈蚣那腥臭的大嘴,偶然间露出的一个笑容。
这蜈蚣怕不是已经成精了!
红姑娘已经被重伤了,鹧鸪哨师兄妹也受了不轻的伤,唯一还算完整的,也就只剩下自己了。
他对着向花灵一边慢慢爬去,一边耀武扬威一般张开血盆大口,不断吼叫的六翅蜈蚣丢了一个石头,迫使它追赶自己。
死里逃生的花灵战战兢兢的躲在鹧鸪哨的背后,看样子是被吓的不轻。
六翅蜈蚣对这个打搅自己兴致的人很生气,所以对着陈玉楼一阵穷追猛打,但是陈玉楼也不愧是气运高照的人。
虽然被追了十分钟,身上虽没伤口,却也累的不轻。
但运气这种东西,用多了,就没了,正如陈玉楼现在已经被逼到墙角,无路可逃一般。
看着靠在墙角的陈玉楼,六翅蜈蚣直起了身躯,五个完好的翅膀都不停的开始煽动,仿佛在得意一般。
陈玉楼可以清晰的看见六翅蜈蚣嘴里的尖锐牙齿,甚至已经可以闻到这蜈蚣嘴里的腥臭,朱红色的眼眸闪烁着嘲弄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