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一轮孤月高挂,周边却有浓云开始慢慢遮盖它得光彩。
火堆前的杨凡正盘坐在一旁,修复着受创的精神与法力。
一个人的路程虽然有些无聊,但是更能磨炼一个人的心性。
而又因为长达一个月的走错路,使得杨凡不得不回头重新再来一次。
柴火烧的并不旺盛,却也不显得渺小,“噼啪”声不断从中发出,使得这寂静的野外有了些许生气。
也许火堆上应该放个烤架,上面更应该有一些食物,然后烤的外焦里嫩,散发出食物独有的香气。
在别人的眼里,苦修者都应该是这样。
餐风饮露,茹毛饮血,有上顿没下顿。
看来,我始终不是个合格的苦修啊!
杨凡轻叹着咬了口从戒指拿出来,还在冒热气的烤鸭,喝了口美酒,发出满足的呻吟。
沉思过后,杨凡为了表达鄙视自己的腐败生活,发出了由衷的悔恨。
为此,他意志消沉的多吃了两只烤鸭,一坛子的白酒。
一个人喝酒总是无聊加寂寞的,但是很显然,杨凡始终是杨凡,自带仇恨,嘲讽光环的杨凡。
他始终坚信,即使他不搞事,也会有事情搞他。
所以,对这个饥肠辘辘,充满深情款款的眼神望着自己没吃完烧鸭的中年道士,杨凡没有丝毫表情,甚至在这道士咽口水的时候,还抽空咬多一口。
“道友……”思索再三,中年道士还是决定开口了。
声音嘶哑无力,嘴唇干燥发紫,一看便知是多日未进食。
人家已经开口了,杨凡自然不会吝啬,而且这人还是道门中人,他更不会见死不救,抬手就将手中吃剩的烧鸭丢了过去。
在中年道士惊喜的眼神中,烧鸭落在了他的手里,顾不得这是否是杨凡吃剩的,一嘴便咬了下去。
经过一顿狼吞虎咽,恶狗吃屎的狼狈之后,这只烧鸭已经只剩一些骨架。
然而,当杨凡准备开口的时候,这道士却小心翼翼的将这烧鸭用随身携带的的黑布包裹好,满怀笑意的放进了自己的长袖中。
“让道友笑话了。”
也许是因为自己这一系列不雅的动作感到尴尬,道士脸色通红的稽首。
对此,杨凡只是摇头,这样的事在现在这个社会并不少见,有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太多了,杨凡甚至还超度过不少饿死鬼。
哪怕是在这充满灵异事件的世界,道士这个行业深受信赖,也不能免俗,毕竟不是每户人家都有钱,除非他肯拉下面子,把头剃光,把嘴里的无量天尊换成阿弥陀佛,这样或许他还能饿不死。
可是这显然不是中年道士能做出来的,或者说,只要是正统的道士,他便不会这样做。
有辱师门的人,必遭天打雷劈!
“不知道道友欲往何处?”杨凡将酒水递了过去,看得出来,现在的这道士一定渴的厉害。
中年道士眼前一亮,接过坛子所剩不多的酒水,深深的吸了口气,满脸陶醉的笑道“好酒!”
“自然是好酒。”杨凡也笑了,毕竟有一个懂酒的人一起喝酒,才有意思。
“咕噜!”看到杨凡并不拒绝,中年道士才抬起酒坛,往嘴里倒去。
他虽然喝的很大口,却很小心,小心到连一滴酒水也未曾掉落,这更让杨凡满意了。
“呼!”中年道士满足的吐出一口长气,却又脸色通红的稽首道“真是罪过,一不小心,便喝光了,你看……”
中年道士本来想说给予他报酬的,却忽然想到自己身无分文,通红的脸色更显得尴尬了。
“无妨,酒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用来喝的。”杨凡也看出来中年道士的窘态,再次问到“道友欲往何处?”
“其实,我是在逃难的。”
“哦?”杨凡惊疑道“为何要逃难?”
“道友有所不知,我……”道士的话语忽然又停了,仿佛在顾忌着什么。
杨凡摇头“不能说也罢,我便不问。”
谁知这道士忽然又下了决心一般,咬牙道“也罢,道友也是我道门中人,我便与你说了便是。”
原本并不好奇的杨凡,此时倒是来了兴致了。
“其实我是一个风水师。”说着,风水师看了眼杨凡。
原本以为杨凡在听到自己是风水师的时候,会惊讶或者什么,很遗憾的发现,杨凡的表情不但没有丝毫变化,反而抽空挖了挖鼻屎。
对此,风水师只得继续说道“我派师祖乃是唐朝第一风水师袁天罡,我自小便被当代第一风水大师无量子收入门下,这本是不可多得的奇遇,可惜我年少无知,最后却只学了些粗俗的风水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