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苟为人谨慎,做事之前一向准备充分,除了上回独闯观音禅院,他就从没打过无准备之仗。
看着强憨头上染血的床单,老苟心里是愧疚的。
自己这憨哥们头破血流,全是因为自己才遭了横祸。
来这边遇到的第一个活人,心眼实在善良,从不占人便宜,从无害人之心,用脚后跟想都知道,肯定是对方先动的手。
“哥,来啦。”强憨抬头看见老苟,咧嘴一笑,回手拍了身边胖姑娘的屁股一巴掌:“媳妇儿,茶!”
看来没啥大事,两口子还挺有夫妻相的。
“说说,怎么打起来的。”
“哥给的,他抢,俺不给。”
老苟点点头。
看来和自己想的差不多。
“在哪里碰上的?”
“就村口,找俺。”
老苟皱了皱眉,看来对方有某种手段,能追踪到这块床单。
“金宝啊,苟哥给你个新的,这块脏了。”
“嗯,好嘞。”
老苟掏出一块汗巾,伸手一抖,化作那块床单模样。
障眼法,这种能用来保命的术法老苟用的贼溜。
收起染血的那块床单,老苟摸出一把小巧的桃木剑。
“金宝,再遇上打不过的,东西给他,哥再给你更好的,记住没?”
“嗯!”
伸手递过桃木剑:“要是非打不可,就把这个折断,然后就往哥那边跑,知道不?”
“诶!”
一次性自动索敌电棍,刚做出来的小玩意,伤害不大,麻痹属性贼强。
“叔呢?”
强憨一指祠堂方向。
老苟留下瓶丹药,跟强憨老婆仔细交代了几句,转身就出了院门。
先跟三叔交代两句,再请二舅哥出手,用祠堂香火布阵,这群天竺来的蛮横强硬,不得不防。
…………
俾弥罗全速奔行,循着标记来到了约定地点。
空无一人。
地上几滩血迹,一棵大树被拦腰斩成两截,地上一只断手,一具无头尸体。
是队长都佗,不戒僧金身被人一招破功,身上不见其他伤口。手是饕火巫的,断口整齐利落。
“高手……”俾弥罗心头一凛,“大小姐……”
仔细检查血迹,全是刹帝利特有的金属腥味,没有婆罗门的甜香气。
心中稍稍放松。
当真了得啊,都佗可不是混吃等死的那些二代,是刹帝利中少有的勤奋之辈,不戒僧号称一念真法金身不破,居然被人一招枭首,来人必是极为厉害的人物。
“出来!”刀光一闪,兵刃交击。
弯刀如月,被一把三尖两刃刀轻松架住。
“杀神杨亥……”俾弥罗一字一句,语气冰冷。
“呦,粉丝啊,怎么称呼?”手腕一转一拧,死死绞住了弯刀,杨亥露齿一笑,双眉微微挑起。
居然没脱手?有俩把刷子呀。
“俾弥罗。”言简意赅,左手弯刀死死顶住对方兵刃,右手一翻,刀光再起。
“双持啊?我以前也玩过。”杨亥哈哈一笑,单手一提一甩,三尖两刃刀画出一道圆弧,刃翅有如活物一般,死死咬住了第二把弯刀。
“左拥右抱是挺爽。”手上一震一送,真力有如怒浪狂涛,“就是容易挂!”
巨力涌来,俾弥罗死死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