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戎马一生,当知兵法之理,如今十面埋伏杀机四露,真想做那时不利兮的西楚霸王不成?”
程知节也气哼哼地说道:
“如今咱家武将就剩下打铁的了,齐王虎视眈眈,恨不得把天策府的家底打包吞了,上将都快成了光杆司令了?当真气煞人也。”
捞起一筷羊肉,老苟慢悠悠地开口说道:
“这羊肉入汤即食,最是鲜嫩,若是煮的老了,味苦肉柴,不但没了滋补的功效,反伤脾胃,成了毒药。”
说罢送入口中大嚼了起来。
尉迟恭眼中一亮,看向李世民,开口劝道:
“上将,真人此言大有道理,不可再犹豫了。”
李世民眼中挣扎,叹了口气道:
“大兄以前宽厚仁慈,老四几次害我,都是他给劝住的,我实在不信他会如此行事。”
房玄龄也叹了口气,说道:
“这几年太子殿下行事怪异,时而仁孝,时而乖离,仿佛两个人是的。”
杜如晦也叹息道:
“以往上将征战在外,太子坐镇在内,虽无书信来往,却是配合无间,兄友弟恭,当真所向披靡。”
尉迟恭闷闷喝了盏酒,低声说道:
“还不是那帮后宫的挑拨,弄的东宫之中乌烟瘴气,还养了什么东瀛术士西域妖僧,大行魇胜之术……”
这话一出,老苟心里有如闪过一道惊雷。
我靠!
当即脸色一冷,厉声问道:
“敬德,此言当真?真有东瀛异人在东宫里出没?”
尉迟恭吓了一跳,见老苟神色严厉,连忙点头说道:
“以往只是听闻,前几日被太子叫了过去,在走廊里见到个腰挎倭刀的俊美男子,咱家打铁的出身,对这等兵器最是喜爱,就多看了一眼。那人一身服饰虽是胡服,但行走坐卧都是东瀛人的做派,定然错不了。”
程知节一脸疑惑,见师叔如此郑重其事,心知定是有重大干系在其中,生怕好友出了什么纰漏,连忙问道:
“就一把刀而已,你能确定?”
尉迟恭仔细回想,语气肯定地说道:
“错不了,定然是东瀛人。这帮人见人就行礼,骨子里一股海鱼味,咱家跟着个东瀛刀匠学了几年,断然不会认错。”
嘿,却是藏在这里了,难怪寻不到踪迹。
老苟冷笑一声,端起酒盏说道:
“本不想管这事,既然东瀛的掺和进来了,那便作过一场。”
说罢故意露出一丝杀气,顿时镇住了全场。
李世民眼中一亮,心中微震,这青阳真人的本事自己是亲眼见过的,不说那神通道法,光是一手剑术就已然惊世骇俗,若能得此人出手相助,情况立时不同。
当即故作疑惑说道:
“真人,这东瀛术士是何来路?”
老苟慢慢喝了口酒,心思转动,把事情前后理顺了一遍,这才开口说道:
“若是我所料不差,东宫这位太子殿下之所以性情大变,行事狠辣,只怕和这帮东瀛异人脱不了干系。”
李世民当即起身,脸上全是震惊之色。
老苟却是不紧不慢地接着说道:
“当年隋炀帝继位之初,颇有励精图治之像,后来却好大喜功,性情大变,你等可知是因为什么?”
房玄龄惊道:
“莫不是也和东瀛来的使节有关?”
杜如晦也一脸震惊,说道:
“当年那个小野妹子?”
程知节和尉迟恭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说道:
“啥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