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结局没有丝毫改变。 </p>
“还是我运气好,这次赢了!”岳流大笑着,就要将牌九和灵石一起收走。 </p>
“别动!”程末一声厉喝,镇住了所有人,让他们真的不敢再轻举妄动。 </p>
然后,当着他们的面,程末将剩下的牌九一一翻开。 </p>
只翻了一张,程末重重将之拍在了桌上,冷笑了一下,说:“看来你这牌是真的神奇啊,说好了只有四张‘五’,这第五张,居然就出来了!” </p>
岳流他们一群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冷汗从他们的后背慢慢渗出流淌。 </p>
一副牌九中,按理来说,最多只有四张一样点数的牌,绝不可能一次性出现五张五。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动了手脚,这副牌,他们出老千! </p>
“在我家那里,出老千如果被抓包,有一个处理方式,你知道是什么吗?” </p>
程末直视着眼前的岳流,冷笑着问。 </p>
岳流的目光不停闪躲,继而眼中充满了狠意。 </p>
被程末抓着的那只手,忽然变大、而且长出了爪子,看着,就像一只兽爪。 </p>
继而,岳流的头部,也开始了变化,毛发伸出、长嘴尖牙,碧绿的瞳孔,散发着幽幽的光芒,显然是一只饿狼! </p>
“咦,半妖?”言归忽然道。 </p>
程末可不管眼前的是半妖还是半人,岳流变形的那一刻,两道利爪陡然亮出,锋锐的气息,朝着程末当面扑来,犹如锋刃一般,锐气直逼苍穹。程末则飞快躲闪,步伐连环,无数残影踩着玄宫,向后不断飞退。修为增长,连带着他的速度,也再上了一个层次。不过眼前的岳流,却是咄咄相逼,狼一样的双腿弯曲成正常人完全做不到的弧度,弹簧一般陡然蹦跳出来,眨眼间冲到了程末的面前。 </p>
“真不愧是半妖的体质,尤胜一般修士!”言归赞叹道。 </p>
“可惜他遇到的是我,吃瘪是免不了!”程末冷哼一声,局面陡然发生了变化。 </p>
自己身前,一道无形的屏障,凭空出现,明明他还近在眼前,屏障之后,仿佛隐遁到另一个世界,无所察觉。而两道利爪的锋刃气息,也被不停磨损、消耗着,转瞬之间消失殆尽。 </p>
妖化的岳流,不仅力量奇大无比,连带着神智似乎都有些不清醒了,自己的攻势被轻易化解,非但没有警醒,反而不断朝着对方迫近。而就在这时,更为惊异的情况,再度发生。 </p>
虚空之内,一个奇异的空间,朝着岳流直接压了下来,毫无任何花哨与取巧,有的只是极致的蛮横,和至尊般的力量碾压。顷刻之间,岳流正面相迎,却被压制在地面上,丝毫动弹不得。失去了理智的岳流,还准备再次挣扎,虚空之内,一股大力再次涌来,冲撞到他的体内,挤压得他直接吐出血来。 </p>
也在此刻,他的双眼重新恢复了清醒,妖化的爪子、耳朵等也变回了原样,望着眼前的程末,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p>
程末整把一把剑的锋刃,抵在他的脖子上。 </p>
“这么神奇吗?”看到对方轻而易举就恢复了原样,程末纳罕道:“所谓的半妖,到底是什么。” </p>
“顾名思义,就是半人半妖的混血啊。”看到程末还有些不理解,言归只得继续解释道:“你来自北域,对此不理解也很正常,毕竟北域的妖族血脉,已经很稀薄了,加上和人族反复通婚,彼此间的差异基本不大了。可是在别的地方,可不是这样,特别是在沉境。这里靠近翠羽山,受到妖族影响颇深,理所当然,人和妖的结合诞生的混血种,自然也不会少。由于翠羽山的妖族大多是纯血,妖和人的血脉相互冲突,诞生的后代,常常会有各种问题,他们可以通过激发自身妖族血脉而妖化,获得更强的力量,可一旦自身的妖族血脉彻底失控,也就会完全失去理智,变成只知嗜血的疯子。不过沉境本身的风气就厌恶妖族,按理来说像这类不伦不类的东西,不论是人族还是妖族,都不会轻易接纳他们,都将他们视为异类而贬低排斥,基本上会处于最下层。” </p>
“这也是为什么他岳流出身低微,却还能修行吧。”程末说。 </p>
“某种意义上,你说反了,正常来说是——这也是为什么他明明是个修士,却只能做坑蒙拐骗的营生。”言归纠正道。 </p>
也在双方动手的同一时刻,雪轻灵和叔嘉二人联手,已经将岳流剩下的四个小弟全部制住。眼见大势已去,岳流眼中闪现着绝望的神色,对着程末求饶道:“爷……爷爷,饶命啊。” </p>
“我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程末淡淡笑道,可是他的话语,却毫无笑意,“在我家那边,要是被捉到出千,,该怎么做呢?”一边说着,程末移动着三尺剑,锋刃直逼岳流的一只手。 </p>
眼看下一刻,程末就要砍掉自己的一只手、而自己也只能当一辈子的残疾,岳流更为惊慌,挣扎着大叫道:“别,千万别!你不是有事情要问我吗?我说,我什么都说!” </p>
“早这样,不久简单了。”程末收起了一点长剑,对岳流说:“有消息说,前几日看到你拿到一个淮岭果,是真是假?” </p>
岳流面露犹豫,程末立刻用剑在他的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吓得岳流立刻喊了出来:“是真的!是真的!” </p>
“你是从哪得到它的?”雪轻灵紧跟着发问。 </p>
“偷来的。”岳流嗫嗫地说。 </p>
程末心里恍然,总算知道了为什么对方一直闪烁其词,但还是毫不留情地逼问道:“从哪偷来的!” </p>
“是,从妙芳宫,他们要用一棵淮岭之树当彩头,跟着一起的,还有许多好东西。我见那上面的果子像个宝贝,加上数目又多,趁着别人不注意,偷了一个回来。我就知道这些,别的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岳流大喊着。 </p>
“妙芳宫?”程末心说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眼下有了目标,也好过四处没头苍蝇般的乱碰。不过转头却发现,雪轻灵的眉间,流露着一丝忧虑的神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