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跑了?还是什么动物?怀揣着有动物就可以打猎作储存粮的心态,少年悄悄移去了门上的机关,将木门拉开了一条缝——
“啪!”一只手掌顺着木纹拍到地上,直接是激得少年原地蹦出一米,然后一刀就朝着手掌扎了下去!
“噗。”金属入肉,有些费力地割开了不知何人的手掌。奇怪的是这人竟然没有任何反应,仅仅是数道血流慢悠悠地流了出来。
炣眨了眨眼睛,忽然对眼前之人的状态感到非常熟悉。他大胆地去试了试手腕处的脉搏,结果果然是毫无反馈。
这人已经死了。
少年第一反应是抽回菜刀,然后立马用力将这具尸体拉进了自家的木屋里。紧接着他又探出头去朝远处望了一圈,确定没人向这边注视后才迅速将木门紧闭。
最近见多了死人,少年对眼前之人的状况非常了解。将尸体翻成正面,一双深棕色眸子顺着眼、鼻、耳的位置凝视了几秒,终于确定了这个男人的死因。
“也是寒疾啊……”
少年摇了摇头,并没能从心底搜刮出多少同情,只是对对方一定要死在自己家门前这件事感到麻烦。话说这人是谁啊?我好像从来没在村子里见过。
他这才有心思仔细观察起眼前这人的相貌打扮。从未遇过的蓝色眸子让他惊叹了几下,橙红色的头发在村子里倒很常见。一想起这个,他就下意识拽了拽自己近乎纯黑的发丝,思绪也稍许飘荡了一会儿。
她的头发是偏红的亚麻色,但她的父亲好像也是我这种非常深沉的色调…又或许是另一边的遗传吗?呵,我从没见过就是了。
注意力回到陌生人身上,少年这才发现他的服饰也与自己所知的风格有很大不同:棉质的衣着在中间裁开而非一整套,不知什么材料的轻质圆盘好像与另一面的连排洞一一对应,裤子的紧度也有所过量,仿佛是为骑马准备似的加厚了胯部与膝盖。
唔,内衣的款式倒挺普通的,可这样的整体厚度并不适合夜晚的温度啊。
受到月的影响,夜晚的温度和白天大概有十数个安德鲁的差距。即便有寒流影响,那些早起下地的村民们可都是随身携带一套轻薄衣物,干到兴起时更是光起膀子抡锄头的。
看完衣服款式满足好奇心了,炣立刻就开始搜刮这尸体身上的各种口袋。虽然对某些口袋的位置感到奇怪,但勤俭持家的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全面照顾了一番。
令他失望的是没能翻出多少钱币,加起来也就和他的积蓄相当吧。当然,要是更有钱的话这人应该也不至于冻死在自家门口,自己只是走了与身份相当匹配的好运而已。
剩下的物品却令他有所惊奇:一本记录未知文字的笔记本,一支短小的黑棍和三颗淡蓝色的八面晶体。盯着这几样看上去应该有些用处却不知道是什么的物件,少年不禁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与沉思。
这人究竟为什么选择死在我家门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