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睡袋中的师父早就不见踪影，不远的树林中传来武器挥动的声响。有所预料的少年缓缓走近，果然发现我们的剑圣大人在练习枪法。
“师父，”少年实在按捺不住好奇，“你明明自称剑圣，为什么还要使用长枪？”
何况你又用不好，他在心里补充半句。
“练枪不一定是要会用，”微微出汗的卡利认真答道：“也可以是为了针对。素能修行也是这样，昨天我之所以能解决风素攻势，是因为我自己也能操纵风素。
“不少好斗的素者都会携带火焰素器，因为他们要弱化可能到来的火素者攻击。而相对应的，火素者们也会携带其他素能的武器来出其不意。”
“为什么都针对火素者……”
“哈哈，因为现在域界中火素者最多。”做完一套基本功的剑圣放下长枪，转头冲着少年建议道：“炣，你也最好有一件素器作为杀手锏。”
“师父，”少年不由苦笑，“那应该要花很多钱吧？”
“不必，”卡利面色一肃，“我不是说了吗？你那把剑就可以作为素器胚胎使用。虽然你自己还不会锻造，但是我可以帮你把它弄成一把雷电素器。”
“雷电素器？”少年先是面露惊喜，但又立刻回想起了传教者汉德的雷电匕首。那把匕首放出的攻击虽有缺陷但也十分强大，只是……
“师父，雷电素能已经很难找到补充，即便有了素器我也用不了啊？”那把白银匕首便是如此，现今已经是在教堂储藏室里吃灰了。
“素能不一定要直接补充，”卡利无奈摇头，似是为徒弟的无知感到头疼，“也可以通过别的方法转换。正好为师知晓一门用燃烧之素转为闪电之素的素法，刻在你那剑里就是了。”
燃烧转为闪电…不就是火力发电？突然蹦出的概念搅得炣头痛欲裂，就像把整个脑袋埋在寒冰中一样。
一旁的卡利却貌似毫无察觉，“话说很久之前这种素法并不罕见，呵呵，你敢信，闪电之素甚至像生火一样融入了普通人的生活！只可惜‘噬光者’带来的秩序崩塌让很多东西遗失，而雷电素能也在最近几百年里彻底没落了……”
强行压抑着脑中闪烁的记忆碎片，炣逼着自己说出了一个问题：“师父…有关雷素…发生了什么？”
“那丫头没给你说吗？”卡利看上去十分吃惊，“我还以为她会万分警告你一番。”
“为什——哎呀！”
原本想更靠近一些的少年被不知什么东西绊倒，整个人都朝草地扑了出去。等回过神时他已经被师父提溜在手中，脑子里倒是因惊吓而落了一个清净。
“走路小心哦”将徒弟放下的卡利蹲下身来，小心翼翼地拨开了落叶与枯藤。
“这是什么啊？”少年立刻凑了上来，发现那是块只剩一小截的断裂石碑。严重风化的石碑上刻着一句话语，仔细辨识才能发现是凯恩文。
他下意识地跟着念道：“剑染圣血，方才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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