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代圣灵？！”
炣已然抑制不住心中的震惊，来不及思考聚合教派与异世界的关系就开口道：“他们想让黑暗统治一切？可就算那样……”
“不是黑暗，或者说不光是黑暗。”卡利苦恼地挠了挠头，“哎呀，师父我不擅长这些理论，也没法给你说清楚。总之他们并不信奉黑暗，甚至还觉得日、月分离是一件蠢事。”
唾弃黑暗之源却信仰黑暗圣人？这群家伙的脑子是分成两半了吧？少年被师父搞得头疼起来，大脑不断思索着这恍若解谜游戏般的科普。怪不得师傅说他们是一群疯子，毕竟要万物归一的话不就相当于是——
逆熵。
趁着脑子里的冰冷痛觉还未完全发作，炣立马将自己的念头转向了另一方面：既然那些疯子知道异世界，那他们对穿越者有没有了解？如果说他们有去除外来记忆的手段，自己应该去主动接触吗？
“师父，”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我的想法先不说，你对所谓的异世界怎么看？你认为聚合教派说的是真的吗？”
“真真假假的，”卡利摇了摇头，微笑着回应道：“我不在乎。除非是那里有七八千个圣人，一下子就能把我们给灭了。当然，前提是他们能过来，但我目前还没见过异世界人哩”
“其实——”少年咬牙把自己的话头掐断，压制住了倾吐烦恼的心思，“不，没什么。异世界什么的，聚合教派的家伙也真敢想。”
“没错。”卡利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尽量离他们远点就是了。”
“师父你说了半天，还没告诉我他们有什么特征呢。”炣有点好奇地问道。
“哦，对。记住了，他们独有的特征是：擅长使用雷电之素。尤其是遇到银发的元素使，能躲多远躲多远。”
掩饰心中震惊的少年猛灌了一口茶水，细若蚊鸣地喃喃道：“我记住了，师父。”
“然后是这个！”
“啊？等——唔哦！”接过师父随手丢来的厚重包裹，炣隔着一层蒙脸的布料抱怨道：“这也太多了师父！你让我拿这些做什么？”
“旅行用的工具啊，待会儿别忘了带上烧水的锅和茶壶。对了，顺便把你的剑给我”
卡利接过徒弟的武器，开鞘后又不由赞叹了一声“好剑”。然后他用手指在剑体上比划了几下，仿佛将无形的文字镌刻入内。
“搞定了，试一试吧。”
放好包裹的少年站起身来，有些犹豫地接过了外表无甚变化的方醒剑。炣从来没尝试过将燃烧之素注入到银白剑刃中，现在也有点害怕自己一不小心把它给熔了。
看出他顾虑的剑圣无奈道：“就你的水准不怕素能阵应付不过来，给为师一点信任好不好？”
少年脸色一红，剑锋冲着无人方向一指——
三人视野中光芒一闪，然后炣面前的一棵焦煳大树就散发出了相当难闻的味道。他连忙将行到手掌附近的素能收回心脏，惊喜地上下瞄了瞄毫无损伤的爱剑。
将少年的折素衣叠好，伊雅平静地转过头来点评道：“还行吧，比我想象的转换效率要高。在不具备雷之素的情况下威力减弱，却增加了不少隐蔽性。”
“哈哈哈，饶了我吧。”卡利有点不自然地笑道：“要是完整的雷电元素徒弟可驱动不起来，而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