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利投向徒弟的眼神甚至可以用幽怨来形容，但就算是他也不敢在这时候压制炣的好奇心。没办法，原欲之念“求知”最欣赏的就是这种问题。
果然，潘多拉听到炣的问题后笑容都灿烂许多，故意卖了个关子，“卡利，你想不想亲口给这两个孩子讲一讲，有关四百年前的那届上下之战？”
“咳咳。”卡利捂着嘴转过头去，不敢与两位徒弟的期待眼神对视，“旁观者清，作为当时的评委之一，你来叙述应该是最公正的。”
“那好。”这位魔族长老看上去颇为满意，“作为前提，孩子们，这是你们师父还没被圣人们承认时的故事。
“你们应当已经知晓赛别了吧？嗯，元素、半圣、个人，这是自千年前起就没有更改过的规矩。虽然每种赛别都有各自的限制，但并没有个人参加的赛种上限。”
联想到某种可能性的炣瞪大眼睛，下意识放低了声音问道：“使徒阁下，那次的具体结果是怎样的？是下域…我们这边赢了吗？”
“嗯真是个聪明的孩子。那次的结果当然是让这边成为上域，而另外一边…除了半圣战以外都输掉了。”
倏也终于明白了少年暗示的意思，看那样子恨不得上手把卡利的脖子扭回这边。狠狠瞪着我们剑圣大人的背影，她故意用夸张的语气感慨道：“哎呀，怎么会是那样压倒性的胜利呢？师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卡利不由是一抖肩膀，无法维持威严地小声回道：“因为其他赛别都是我赢了……”
元素战要求：半圣以下、同一元素——符合。
个人战要求：圣人以下——当时符合。
若不是半圣战当真是半圣才能参与，炣强烈怀疑那次上下之战能把圣人们的脸打得更肿一些。不承认我是圣人对吧？那我就把圣人以下的全部素者都虐一遍
但是…他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潘多拉，又不自觉在她的额头位置多停留了一瞬。就算圣人们拿师父没办法，但那次上下之战的合规性好像是由眼前之人和魔族评议会决定的。看起来师父和魔族的关系真的很好啊。
“那时候，怎么说呢…”卡利不自觉挠了挠自己的胡茬，“太年轻了些，有点实力就不懂得收敛。”
“漫长岁月并未在你的身上留下痕迹，”魔族使徒开口揶揄道：“这是我们眷族梦寐以求的特性。孩子，就别在这里得便宜卖乖了”
“能别总把我当小孩儿不？”剑圣阁下被叫得有些发毛，忍不住转过身来抗议道：“我知道你是人类始祖，可老在这里倚老卖老的……”
外表上完全看不出岁数的“求知”使徒笑道：“即便是大多圣人经历的年月，对我们来说也只是弹指一瞬间罢了。与原欲之念完全统合的使徒几乎已是灵魂生命，有的甚至已经开始学着它们染指时空两素……”
听到“时空”字眼的卡利眸中闪过一丝困惑，但很快就恢复成如常的状态，“正好你给这俩小家伙普及一下原素使的危险性，省得他们忽视了潜在的敌人。”
“原素使的危险性吗？对了！”忽然想到什么的潘多拉拍了下手，脸上显出了与年轻外表相符的明媚，“给你们讲一个有关‘嫉妒’的笑话吧。这是除了我们使徒以外，只有圣人间才知道的笑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