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部下刚才提到风行舟？”对方的亲切对待并没有让炣丧失警惕，“看来这一趟是要出远门了。”
“聚合教徒四海为家，对我们来说哪里都是一样。”倐从腰包中取出一卷地图，特意在少年面前展开并指道：“我们现在的位置在这里…然后要顺着这条航线进入云海，绕着魔族领域前往下域西北。
“当然，中途恐怕需要在风圣的领地附近进行素能补充。要是你想做什么小动作，那个时期是最合适的哦”
炣选择用白眼来回应这句敲打，顺便用肩部调整了下披在身上的大衣。既然对方是“大祭司”这个级别，无论如何也有半圣级别的实力吧？如果是真正的冰结素者当然不会怕她，可自己已经下定了决心……
“反正我现在也没法反抗你们的安排，你们想带我去哪里都可以呗。”
“那太好了！”凝火卿高兴地一拍双掌，坏笑着对他调侃道：“不过有一点你误会了哦。不是‘我们’带着你去什么地方，而是‘我’自己一个人和你单独行动。”
“你一个人？”炣有些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虽然这对他的处境影响不大，但是只有对方一个人的话…逃跑的纪律恐怕并不为零？这点得好好考虑考虑。
“说起来，”即便不期待能收到任何回应，但炣还是尝试讲出了心底的疑惑：“西北不正是拉玛帝国的首都附近吗？你们…我们去那里做什么？”
“做什么？那当然是…”倐做出了和卡尔一模一样的动作，双手左上右下地紧扣在一起，“体制聚合，秩序归一。趁着拉玛帝国和凯恩的关系处于前所未有的亲密状态，我要努力促成两国之间更加频繁的交流，为将来它们融为一体、域界统一的前景铺路。”
少年的眼睛瞪到最大，将口号不同带来的困惑抛到脑后。虽然跟师…卡利讲得不太一样，但眼前之人引领的聚合派系可不比另一伙理智多少。国家融合、域界统一…这也算是世界和平的另类实现方式？
“要实现你想象中的那种情况…”他不得不开口嘟囔道：“估计要比称霸域界更加困难。”
“称霸有什么困难的？”志向高远的女士轻轻摇头，“当初的‘血皇帝’就有征服上下域界的气势，却被剑圣阁下无情斩断了。那时候‘愤怒’使徒可是临近爆发边缘了，幸亏潘多拉阁下挡了下来，不然……”
注意到倐表现出的心有余悸，炣有些不可思议地猜测道：她莫非是当初那件事的亲历者？即便半圣也不可能活上五百年之久，那她到底是？
炣基本能确定这位女士不是黑暗素者，因为理论上他是可以感应到同类存在的。嗯…至少记忆中的冰结素者们是可以做到的。而除去这种猜想，活过数百年的方法还有……
迅速瞥过对方空白的额头一眼，少年排除了倐作为使徒的可能性。同一种原欲之念只有一位使徒，而眷族的寿命顶多三百年罢了。
难道她真的是元素生命？元素生命还能有这样的吗？
“我师父不曾经是‘血皇帝’的伴侣吗？”炣偷偷找扎克斯了解过相关轶事，但下任外交官先生也说不清楚当时的秘闻，“怎么又会阻止帝国的对外征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