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祭司女士有些不可置信地质疑道:“连降三等以后还是‘刺’级?你确定不是在逗我吗,‘刺’级加上三等不就是最高的……”
“你们认为的三百年前,有一股地人潜入了我的云屋…”云屋主人的洪亮声音此刻竟然带上了丝丝颤抖。而随着他的讲述展开,对面的云族个体都纷纷咧开嘴巴,狰狞脸上的怒意难以掩饰,“趁着狩猎期打伤了我的族人,并偷走了我的一半卵体。”
“嘶…那可真是…”倐这下子也没话可说了,只能是转头贴着炣的耳朵指挥道:“待会儿一定紧跟着我站,不然会死!明白吗!”
“等下等下,”面对如此严肃的告诫,少年的注意力却是拐到了完全偏离的方向,“刚才那家伙说了‘卵体’对吧?难道云屋主人…这个大家伙是雌性吗?”
“对啊,而且在场只有她是。”倐下意识回答后不由翻了个白眼,直接揪住俘虏的耳朵低吼道:“抓住重点好不好!那些不知好歹的混蛋三百年前犯下的罪行是最高等级——‘云’,即便是降到今天的‘刺’级也不是我们能承受的!”
“选择吧,”洪钟大吕般的声音恢复稳定,貌似毫不在乎两人的私下交流,“是‘斩断一只手臂’还是‘做一千个循环的仆役’?我就不追究你们试图逃跑的过错了。”
总算意识到严重性的炣脸都绿了。先别说事情的主动权不在他手上,就算他能选…这他妈也得拼命跑啊!
只是刚才两人的遭遇已经证明,一味逃跑并不能解决眼前的问题。既然如此……
“抱歉啊,云屋主人。”倐横向举起右臂,遮住半张面孔的朝外手掌中有黑色焰流涌起。与普通火种比起来这黑炎却是凝稠实质了许多,看上去就跟果冻胶质一般。
“虽然同为女性我很理解你的遭遇,但我现在可没时间和你玩云族的过家家啊。”
一众云族看上去却是毫不意外,早早就摆好了迎击态势。云屋主人的视线微微划过祭司女士侧方炣的位置,脸上勾出了一个择人而噬的笑容,“我也很理解你,地人。”
“轰!!!”倐的手掌向下一挥,接着便有漫天黑炎从她身上爆发而出。火焰勾勒成数百上千条的狰狞触手,被狂乱舞动触碰到的云雾像是瞬间融化了似的消失不见。
众多云族匆忙闪避的同时,立在焰火正中、被硝烟模糊身形的祭司女士笑道:“呵呵,理解?别开玩笑了,如果你当真知道他对我的重要性,就不会故意说出那种挑衅的话来。
“在我杀掉你们大半之前,滚。”
云屋主人的回复声依旧响亮,就像是没察觉到对方的威胁意味一样,“云族从来没在这片大海中怕过任何生物,包括地人。光暗之子啊,你的选择实在缺乏价值。”
“我说了…”抬高下巴的倐缓缓握紧拳头,双眼一只闪耀一只暗沉,“别!再!挑!衅!我!”
“咔啦啦!”道道冰层从黑炎末端形成又以极快速度破碎。周围云雾也以难挡之势压迫过来,呼啸的狂风与雷电在其中酝酿。沟通魔器的云族守卫们身上光纹闪耀,两位背负方柱者却是原地盘腿而坐,嘴唇飞快颤动默念着。
但这一切都不能阻止整片火海随着倐的动作拉伸延展,像漩涡一般在她的拳心汇聚。深沉如夜的火焰即便临近也感受不到热度,但见识过它们危险性的炣却不得不紧张咽下一口唾沫。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实……
这些看着像果冻一样的“火焰”里头,为什么没有蕴含任何的燃烧素能?
“这招…我叫它‘逆葬炎’!”中二感爆炸的倐一拳打出。黑炎旋转着汇聚成尖锥形状,以极致冲刺的速度奔向敌人。在这招面前即便云屋主人也急速向后退去,而她的同族们就没有那种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