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托于原欲之念“诚实”的誓言吗…对云中界一无所知的炣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见祭司女士毫无波澜地完成了誓言,他也并不扭捏地接过天平,“以这具身躯的……”
说完誓言话语之后,少年忽然感觉有一股暖流从天平流入体内,最终在大概心脏的位置消失不见。这应该就是誓言的本质吧…还以为会有点什么特殊感觉之类的
云屋主人盯着两人看了一会儿,貌似有些怀疑地点了点头。从她之前叙述的情况来看“龙”级罪行怕是非常稀有,选择挑战云中界的“幸运儿”恐怕也没有几个吧。
“进入门扉之前,你们必须去掉所有的素器和魔器。”背负方柱的诺顿讲道:“我们会为你们保管,不必担心丢失……”
“如果你们不愿意也无所谓。”云屋主人露出一嘴尖牙,“无论根据祖训还是过去的经验,携带魔器、素器进入的人从来没有出来过。”
炣不自觉咽下一口唾沫,“那按要求舍去的人呢?有多少出来的?”
“不必回答他啦。”倐却是一伸手揽住少年的肩膀,满脸都是迫不及待的表情,“无论概率如何能否出来都是看自己,再说我也对他很有信心”
俘虏先生有些幽怨地瞥了她一眼,但最终也是无奈地点了点头。确实,如果接近圣人级别的黑暗素者进去都出不来的话,这和送死恐怕也没有两样。
混沌的扁平门扉像是静止在半空中的洞口,另一头的光影不断变幻。炣从各冰结素者处继承来的记忆碎片中隐约记录着这种结构,但仔细去回忆的话也不过是偶尔的只言片语。
脑子里有太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炣深吸了一口气,一马当先地朝着疑似传送门迈去。倐下意识抬了下手却没有阻拦,嘴角翘起的弧度不由扩大了一丝。
“只要走进去就可以了吧?”少年在神秘云中界的门前站定,努力从变化的图案中找寻规律,“对面也是类似云海的地方吗?还是普通的陆地?毕竟名字是云中界那应该也——”
“废话忒多!”不耐烦的祭司女士一个飞踢,直接把没时间尖叫的他踹进了混沌之中。流沙般搅动的灰调光彩将来者瞬间吞没,就好像一张毫无节制的怪兽大口。
倐在满意点头之后回身摆了摆手,“一会儿见。”
然后她也被云中界的神秘彻底淹没。
…………
“啊——!!!”
惊恐万分的炣从床铺上坐起,浑身大汗地喘着粗气。掀开被子的他第一反应是检查身上的部件,确定自己还是个完整的人之后才松了口气。
松了口气…我为什么要松了口气?这种讨厌的熟悉感觉是怎么回事?
窗外依然被一片黑暗笼罩着,但南方射来的日光已经点亮了些许天际。要是平常下田劳动的话这已经算作非常晚的时候了,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