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羽赶紧飞去，伸出手掌，气力与空间能量涌现。</p>
半晌后，随着小世界的震荡逐渐停歇，其便也缓缓稳固。</p>
玄羽松了口气，所幸没出什么事。</p>
他看向女子，女子便也望向他，身形微顿，而后眼中闪出缕愧疚。</p>
“有人…我没忍住，就出手了。”</p>
玄羽：“控制一下你的力量，行不行。”</p>
“实力高，不意味着不能进行低威能的施为，我这个世界里的人都很弱。”</p>
女子弯身：“阁下说的是。”</p>
玄羽嘴角抽了抽，转脸，便瞧见远处烛玉等人的身影。</p>
她们随之缓缓飞近。</p>
“师傅！！”</p>
余雪成对玄羽呼道。</p>
烛玉则看向女子，目中掠过浅显的疑惑之色。</p>
“小成，九阶了啊，挺快的。”</p>
“哪里快啊，周龙，周龙他都准备结内丹了。”余雪成扁扁嘴，耷拉了下脑袋。</p>
烛玉则轻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好啦，小成你很棒了。”</p>
余雪成抬眼，两眼水汪汪，如同一只被抚摸的宠物。</p>
接着她瞅向女子，呆了呆，“师傅，这是…”</p>
“她是个中品尊圣，因为家园被毁，我就让她先行在此落脚。”</p>
“这样啊。”烛玉点头，望女子的眼神也和善了不少，眼底还含着股同情，和同病相怜之意。</p>
余雪成又瞅了两眼女子，见她面容美丽只略次于烛玉，气质雍容高贵，也是默默然，没有上前打招呼。</p>
“走吧，去你们常呆的地。”玄羽淡言。</p>
烛玉和余雪成整齐地点了点脑袋，转面飞动。</p>
玄羽莫名觉得这整齐点头的样子很…养眼又憨包。</p>
片刻后，他们来至一处山巅，山巅之上，有几座茅屋。</p>
周漓站在茅屋前打拳，一板一眼，分外认真。</p>
玄羽身形顿住，仔细地瞧着她的手势动作。</p>
烛玉和余雪成还有女子落定，随之烛玉转身问后者：“你叫什么名字？”</p>
“我…我叫天允。”</p>
“天允？”</p>
“你姓天？”</p>
“不知道，我也不知我父母是谁，但是，我确实叫天允。”</p>
玄羽虽然在看周漓打拳，但还是听见了她们的对话。</p>
他便落了地，道：“天允，天这个姓，应当是一族之姓。”</p>
而且不仅仅是一族之姓，还是同“神”字相同的大字之姓。</p>
玄羽不知，拥有这样姓氏的族，也可以被称为天族。</p>
这一族是从洪荒生来，天生掌握着“规”之大道的力量。</p>
只不过到了双极时代，他们已然销声匿迹，这女子，实则是出生便就某种程度上继承了天族血脉的人。</p>
而那枚珠玉，即为天族之物，因为她继承故与她相融，又因为她继承得不多，故不能完全属于她。</p>
玄羽瞧了几眼三人，既而走向周漓：“这套拳，从哪来的？”</p>
周漓顿住，纯净的双眸瞧向玄羽，立时行礼道：“师傅！”</p>
“这是我哥教我的，我觉得太刚猛，就把它改柔和了些，现在正在摸索。”</p>
玄羽：“你改的不错。”</p>
“不过更要注意刚柔并济，阴阳调和。”</p>
“另外，还有拳掌上力势的变化。”</p>
“有变化的拳，才是厉害的拳。”</p>
玄羽说着，便转向余雪成：“小成，过来。”</p>
“你们看我打上一套。”</p>
语毕，他便往前走了两步。</p>
这回玄羽决定好好当回师傅，至少示范个招术什么的，别那么就和挂了个师名一样。</p>
他抚掌，真气流淌与手上，渐而挥舞开来。</p>
掌挥，柔顺如锋，又在顷刻动劲似锤斧。</p>
进而变掌为拳，真气同刻变化，由卷动转为喷吐。</p>
这是一个意义上的变化，由玄羽操纵行程。</p>
如果每一个变化都是自主，便为函数了。</p>
他也是在这示范施为之际，生了些灵感。</p>
函数的变化，在于一个自主性。</p>
尽力刻画后，进而动拳，顺其自然。</p>
另一方面，因变不是威力。</p>
玄羽抚掌，一次，两次，三次，体会着拳变掌动中细微的东西。</p>
再进行更多施为后，他便知晓了，因变确实不是威力，而是气力的状态。</p>
气力施为威力，不断变化的气力状态，自然会释放一种不断变化的威能。</p>
这样才能让人猝不及防啊。</p>
当然最后一点，还在于所刻画的函数是什么。</p>
如果因变随自变的变化就是一条直线，或为单纯增减的曲线，又怎样让对手觉得奇诡？</p>
他有了想法便要去尝试、使用，但下面关乎数之道的东西，玄羽觉得还是不要，或者说暂时不要教给几个小徒弟。</p>
有时候学得多，学得太复杂，不会有益处，反而会越来越糊涂。</p>
他收了手，侧身看向余雪成和周漓。</p>
“觉得如何。”</p>
两人齐刷刷点点头，又摇摇头。</p>
玄羽笑了，“注意我变化的劲势。”</p>
他挨个拍拍脑袋，“你们都悟性上佳，好好体会摸索，会明白的。”</p>
玄羽欲去试试变化函数的刻画，却忽地想到什么。</p>
他转头望两女：</p>
“你们抽空把五行全都收纳了，你们有我的功法，自然要五行齐备。”</p>
余雪成便弱弱地道：“师傅，我有了的。”</p>
玄羽听此，面色微僵，有些尴尬。</p>
“那周漓你也要纳五行。”</p>
他说完就直接身化流光，远飞了去。</p>
另一处陆地的某处，天地清朗，杳无人烟。</p>
玄羽站在处空旷地域，出拳。</p>
以真气量为自变，气力状态为因变，刻画函数。</p>
玄羽希望这个函数具有一个随机变化的性质，即它的图像是不断起伏且无规则起伏的，这样才能达到他想要的最好效果。</p>
但玄羽对高等数学实在不熟，随机的函数对于他，刻画起来可谓颇难。</p>
于是退而求其次，玄羽选择了一个仅有起伏，但规律变化的函数。</p>
它便是…三角函数，正弦。</p>
从零开始，增减增减增，无限变幻、无限循环。</p>
而以气力的状态作为因变，个中的量，方为释放威能量。</p>
鉴于释放量要始终为正值，玄羽便在正弦函数后加了一个常数。</p>
这个常数是以能量具象化加上的，如果没有这里能量的投入，玄羽的拳威可能会一时有力，两时无力。</p>
而后待他完全函数刻画，拳出之后，发现…</p>
翻车了。</p>
即便加上了常数也就是能量，最大的威力，比普通全力出拳强不了多少。</p>
玄羽于是赫然明白，他选的函数有问题。</p>
原来只有变化而没有威力，他就说构建的时候，怎么那么容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