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一听到莫子许的名字，心里有点膈应，但面对警察，校长不敢乱说话，“是，他们看起来关系还不错。莫老师教他读书写字，还去他家借住。”</p>
校长说的这些，并不是老欧想知道的。</p>
“您知不知道，恩慈家，就她一个儿子吗？”</p>
“就一个，没听过他有兄弟姐妹。。”</p>
老欧陷入沉思，万来福跟柴文静是否是慕容子骸杀的，老欧并不关心，就算是慕容子骸杀的，这两人也是死有余辜。</p>
莫子许案件已经结了，钱朵案却还疑点重重，甚至还有一个下落不明生死不明的女孩。</p>
可是，老欧多年刑侦经验告诉自己，杀死钱朵的真正凶手不可能是她，她有杀人动机，却没有杀人那种手段，所以要么是她替别人顶罪，或者有一个帮她杀人的人！</p>
她为什么要替人顶罪，亦或者那个人为什么要帮她杀人？</p>
老欧假设，人贩子不止三人，有第四个人存在，这个人用某个手段，让她隐瞒了自己的身份，让她代替自己的罪孽。</p>
这个人会不会是这对夫妇真正的儿子？</p>
当这个想法一出来，老欧就想去证实。</p>
可全部的人，都告诉自己，死者的儿子就是慕容子骸。</p>
校长本来想到了什么，但觉得那个并不算什么重要信息就住嘴了，毕竟莫子许的死也给这边造成不少的负面影响，校长不想惹麻烦，还是少说两句话好。</p>
……</p>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一行人从阿莫林大山回s市途中，出现了一脸白色SUV车尾随在他们警车后面。</p>
“靠，头一次看到有尾随警车的。”张雨摆正警帽，气势汹汹的，一副干架的样子。</p>
车内很安静，后座，老欧坐在顾如初和慕容子骸中间，张雨说完话，这三人各怀心思的沉默着，并没有搭话的意思。</p>
“我下去看看，阿甘停车。”</p>
老欧连夜颠簸办案，身心疲惫。</p>
看到车牌跟车型，才反应过来</p>
“那是露娜的车，你忘记了吗？”</p>
“我丢～”张雨拍着大脑门，“她怎么跟过来了。”</p>
后边的车停了，露娜下车，急匆匆的跑了过来。</p>
张雨不情不愿的拉开了车门，但顾如初这次却没有表现的开心的样子。</p>
“你怎么来了？”</p>
连身边的人都听得出，顾如初是压抑着一口怨气的。</p>
“我来…接你，顺便看看姑姑。”露娜第一次看顾如初这样，有点受伤的看着他。</p>
“顾如初，你答应我什么了？对她说话语气好一点。”</p>
顾如初神色疲倦不堪，但语气还是软了下来，“我们来办案的…”</p>
“我知道，可你说办完了，我就想来接你一起去吃饭。”</p>
顾如初回头看向老欧。</p>
“去吧，人家小姑娘也是想多陪陪你，不要那么凶。”</p>
他犹豫片刻，“好吧。如果尸检报告还有什么疑问，随时联系我。”</p>
老欧点点头。</p>
“谢谢老欧。”顾如初脸上掩盖不住的虚白，却还是保持着礼貌的笑容。</p>
露娜看向慕容子骸，“姑姑…你好好配合老欧他们办案，这样才可以争取早点出来。”</p>
她歪过头，不看露娜。</p>
露娜毫无办法，不再说什么。</p>
“回去好好休息，去吧。”老欧关上了车门。</p>
目送小情侣向小车走去，但顾如初没走多远，佝偻着腰，蹲在在路边，捂着嘴干呕了起来，手一推开，是血。</p>
露娜大惊失色的跟老欧呼救。</p>
他们把警车开向他们，张雨下车查看情况。</p>
“我没事，两天没吃东西了，胃部轻微出血。”</p>
“两天没吃！你好歹也学过医，身体怎么搞成这样！”张雨想起之前打了顾如初一肚子，也是这样猛的呕了一口血，心里惭愧，又觉得生气就吼出来了。</p>
“吃…”他又呕了一口血，“吃不下，我晕车。”</p>
张雨想，他可能是不想让露娜担心，所以刚刚才凶了露娜。</p>
“送他去医院，警车快一点。”</p>
他们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p>
露娜开车在后面跟着。</p>
“原来法医也有怕的东西。”张雨还是傲娇的怼他。</p>
“是呀，怕车。”顾如初脸色苍白的平躺在车上，跟张雨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p>
“难怪看到露娜来反应那么大，你是怕她担心？”</p>
“……”</p>
“你为什么不说话！”</p>
“张雨，别闹他了，让如初休息。”</p>
张雨随意的哦了一声。</p>
也许躺久了，顾如初还是坐了起来。</p>
还是原来的位置，慕容子骸依旧看向右窗外，顾如初看向左窗外，老欧坐正中间，藏青色警服警帽让一脸沧桑的老欧显得更庄重威严。</p>
张雨看向慕容子骸所看的窗外，她的窗一望无际的云海滚动，沉默而隐秘。</p>
看向顾如初所看的窗外，他的窗高楼大厦的人潮涌动，热烈却冷漠。</p>
正中央的老欧，老欧他不看窗外，他目光炯炯坚定的注视正前方的大道。</p>
露娜被远远的甩在后面了，刚刚露娜出现这个小插曲，并没有改变这个无声的窒息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