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妙极了!”
暴徒高兴得蹦了起来,一拍巴掌,对着杀生比了一个大拇指,当真是心服口服,“哥哥,华夏不是有一句话么,叫做‘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弟弟今日终于明白了这话深意,哥哥的恩情弟弟记住了。”
暴徒被杀生说得性起,一时之间只恨不得立马前往某地的大学试验一番。只是碍于当前尚在任务之中,不由得长叹一声,按下性子。“唉,那什么劳什子的帕瓦斯是组长也就算了,去逍遥自在咱也管不着。可恨狼腾那人,明明是分给咱们仨的任务,他倒好,躲到了别的地方去。就咱们哥俩来卖苦力!”
“行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谁让咱们是小弟?说的好听是小地球,说的难听可不就是平时打杂,有任务时又是炮灰的命。”杀生休息够了,眼瞅着暴徒性子起了,谁知道一会儿会吐露些什么话语出来?要知道在组织里面这些话被上面的人或是稽查的人知道,暴徒这人死则死矣,少不得自己也会牵扯其中。因而,杀生猛地站了起来,将暴徒的话语截断。
紧接着,又转移着话题,走到了秦淮尸身面前,啧啧道:“啧啧,这小子瞧着还挺年轻,说不得连女人都没有碰过,倒真是有些可怜。也该这哥们倒霉,哪去打猎不好?偏偏在咱们队长和加百列组长的旁边,他不死谁死?我可听说了这是咱们队长亲自下的令,让帕瓦斯活生生给捏死了。一会儿埋的时候得小心些,别把里面的断骨碴子给刺破了出来,脏腑流了一地。”
“切,说这些谁怕?老子给他埋了还算是给他一个面子。当初在丛林被反抗军几百号人追杀时,我最喜欢就是抛开那些东西的腹部,又能吃到热乎的,又可以躲里面保温防止虫蚁。”暴徒不以为意,反倒似炫耀一般,谈起了他的曾经事迹。
杀生:“……呵呵。”
杀生前往摩托车后备箱提溜着工具,而暴徒则在左右寻觅着好的埋葬之地:最好土质疏松一些,节省点力气,同时人迹罕至,最好不是在小路旁,这些都是常识了。二人虽然在组织中地位不高,可经历过多少次生死摸爬以后,这点意识总归是有的。
不一会儿,杀生提了两柄绿色多功能军用铲,又带了一件可折叠的挪移所用担架。暴徒指着不远处一株巨大竹子旁的空地道:“去那好了,周围就一株竹子,倒是省得其他笋子或是别的竹子根系脉络阻塞。且周围又没有人走的路径,其地背阴,倒是适合。”
杀生顺着暴徒所指望去:却见那处要经过一段小山坡,剩下的便是平缓地面,而暴徒所指的那株竹子,倒似是一位护法金刚一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也正是因为这竹子的拦截,导致周围芳草萋萋,没有旅人的足迹。对此,杀生点了点头。
二人将秦淮尸身放在了担架之上,一人提了铲子,径直而去。不一会儿到了所选的位置,二人齐齐打了一个寒颤,险些将手中的担架扔在地上。
杀生位于前方,忍不住嘀咕道:“怪哉,咋地到了这儿,浑身上下冷得很!明明就两步之外便是充沛阳光照射,刚刚还热得很。再说了,咱们俩好歹经历了不少锻炼,也吞服了埃德蒙博士的一些稀释强化药剂,照理来说,不该如此啊。”
暴徒换成了单手维持着担架平衡,另一只手不住在前一只手的裸露手臂上抚摸摩擦,赞同道:“是的啊,当真邪门得很。”
两人心中都觉得怪怪的,只想着先将任务完成,即刻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