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触须探出去后，所回馈给触须主人——秦淮的独特视野中。世间万物除却如同在眼睛中看见了的正常情况外，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直透”之感。

就像是可以随意将触须集中到某一个人的身上，便可以瞧清他的一切生理数据，甚至可以轻易辨别这人是“好”还是“坏”，是人类亦或是非人类。

就像现在，秦淮的触须方一集中在孙雪莉身上，便可以感知道她内心的恐惧彷徨，身子里面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汗腺分泌加剧等。也可以知道这个小妮子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

而当秦淮将注意力集中到雪莉面前那两个看似是正常人类的生物时，秦淮却很容易可以知道他们俩已经不属于凡世间的生灵，而是如同他一般的鬼魂。

这些信息的得到，并不用秦淮的观察或是搜集细节：比如那二鬼没有影子，没有重量等等。而是灵识触须直接“提醒”了的。

且这二鬼不是寻常的孤魂野鬼。这方面秦淮可以说是非常具有经验，因为若他们俩只是普通的孤魂野鬼，如同秦淮之前那样，那他们俩早就被一阵风吹走了，怎么可能还在地上痛苦挣扎。

同样，若他们是一般的鬼魂，压根没法对雪莉姐造成困扰，而能造成困扰的，必然是厉鬼无疑。

也只有厉鬼，在没有修习神魂功法之时，亦可以身子具显，伤害凡人。

瞧着孙雪莉的情形，秦淮很容易便还原了故事的梗概：必然是这两货压抑不住作为厉鬼的贪欲及骨子里存在的吞噬变强欲望。想要吞噬孙雪莉，进一步得到强化吧。

没说的，这既然被秦淮撞见，必然不可能无动于衷。不说雪莉姐和自个到底有些情谊，而那王家父子在世时就不是好人，还曾一度得罪过自己。

还有一点就是，按照秦淮在修炼神魂后得到了的关于修真这一途中的一些忌讳，其中提到，修真者不可无故伤他人性命或是改变他人命途，否则会导致自身因果牵连，在未来进阶时，造成心魔或是瓶颈。

同时，书中也举有例子，对于鬼魂而言，亦是存在着这些限制：诸如不伤害生者，做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鬼魂，那么就算是被酆都鬼差抓住了，还可以直接投胎转世。若是手中沾染罪恶，尤其是变为厉鬼、猛鬼，不思悔改，还吞噬凡人，那必然受到天谴，且还会进入地域十八层中进行折磨。

也就是可以说，秦淮只需要出手救援孙雪莉，不仅仅拯救了雪莉，冥冥中也算是拯救了王老头二鬼。

对他来说，没有心理负担。

而秦淮之所以敢上前，来管这一档子闲事，除却神功初成以外，便是现在那二鬼在地上惨叫着，显然承受着巨大痛苦，实力跟着十不存一。

现在去对付他俩，就如同捡人头一般，给秦淮增添了莫大的勇气。

哪知秦淮刚刚虚化后从墓地中飞升而起，站在墓堆上时。那二鬼的惨叫声却戛然而止，便见两鬼停止惨叫，也停止痛苦翻滚，二鬼齐整整站了起来，身上戾气和残暴气息变得越发沉重——对普通人来说，这样情形下都要增加两分实力，何况这两个厉鬼？实力显然又得到了加强。

这也难怪，寻常的尸骸都要被亲人祭拜，然后再或许是埋葬或许是火葬或许是水葬，都是极为正常的法子。灵魂也会得到安寝。

可王老头二鬼本就是厉鬼，现在尸身又被刘小伟为着私利而强行焚烧了。真可谓是死无全尸，其中怨念如何不大？